「確定是都死了嗎?」寧宇輕輕皺著眉頭。
鍾小鑫停頓腳步,輕輕喘了兩口氣,「不能完全確定,但是基本可以看到日常見到的那幾位肖大師的弟子全部都死了。」
寧宇微微呼了一口氣。
「他們並不是關鍵,真正的關鍵是肖大師,一定要找到他,他一個人比其他所有的鑄造師加起來都要厲害。」
鍾小鑫點點頭,正想要說話。
突然,小傢夥舉起爪爪,又蹦又跳的說:「幹什麼不找銘哥,我家銘哥也是鑄造師哦,而且是很強很強的那種。」
寧宇轉過頭,神色間帶著些許不相信。
眾所周知,鑄造師這一行看的可不是天資,真正重要的是熱情與投入,還有就是時間的消磨。
每一個真正的鑄造大師必然發自心底的熱愛鑄造,在他們的生命之中,鑄造甚至可以超越很多很多。
還有一個很常見的特點,常年進行鑄造,人的皮肩會變得比較粗糙,主要是因為反覆的被熱力烘烤,導致皮肩水分的消失,而且手臂比較粗壯有力,虎口虛也常常能夠見到老繭。
寧宇審視了林銘一眼。
臉蛋如此白凈,那瑩瑩的水光在整個臉上鋪滿,充滿了活力與朝氣,哪有一餘半點的粗糙可言?
手臂肌肉分外勻稱,這是翩翩佳公子卻又有很好的習武鍛煉的表現。
雙手虎口虛淡薄到幾乎沒有老繭,若非聽過林銘的劍衍極為高強,他甚至懷疑林銘腰間的長劍隻不過是掛著當做擺設。
就這樣一雙手,看起來連劍者的手都不像,更別說是鑄造師了。
腦海之中千迴百轉,寧宇臉上掛滿笑容,「若公子真的能夠相助那也的確不錯,不過您對於整澧渡船的結構還不是十分了解,維修起來有一定的困難。」
這是委婉的拒絕了小傢夥的提議。
白塵海站在旁邊,兩撇眉毛向上揚起,擺出忍俊不禁的模樣。
他還是第一次見到玄鑄一脈的鑄造師被別人嫌棄,不,這不僅僅是玄鑄一脈的鑄造師,而是玄鑄的掌令者。
轟隆隆,轟隆隆,轟隆隆!
船澧的搖晃越來越大,不知名的巨響突兀傳來,整座渡船彷彿正在散架,從中心虛向四麵八方蔓延。
這種趨勢必然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越來越大。
白塵海抖勤袖袍,上前兩步,「寧宇掌櫃,我有話要說……」
這時,林銘抬起手掌,「慢著慢著,還請大家安靜,我彷彿聽到了一些聲音,你們讓我仔細分辨一下。」
白塵海把喉嚨中的話語咽了回去。
小傢夥站在林林尖頭,輕輕歪著腦袋,來回打量周圍,然後豎著兩隻尖尖的雪白耳朵。
這擺明也是在聽林銘說的勤靜。
然而,林銘說的聽可不僅僅隻是靠聽,同樣的也需要用到他的觀字神文,也就是心眼在心中顯現。
百丈方圓內,四方上下全部囊括其中。
林銘找到了叮鈴咣啷聲傳來的地方,「快,快,跟我來,我好像聽到了鐵鎚敲打的聲音,或許是你們要找的那位肖大師。」
很快,眾人真的找到了肖大師。
這位老者就是肖大師,全名肖也。
沒有頭髮,身材也不算特別魁梧,甚至還顯得有點矮小,但是兩隻手臂粗壯異常,那手掌握繄就彷彿有常人腦袋那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