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船便是別離,目送林銘遠去,鍾小鑫雙手揪著裙擺,終究沒有說出挽留的話語。
寧宇微不可查的搖頭,「不後悔嗎?」
「他在天元洲,總可以再相見的。」
鍾小鑫語氣飄飄渺渺,雙目定定看著遠方。
那既是林銘離去的方向,也是玄宗所在的位置。
玄宗即將舉行盛典,蒼玄界的所有青年才俊都必然不會錯過。
然而,鍾小鑫堅信林銘一定是其中最耀眼的驕賜。
所以,隻要前往玄宗,努力拜入玄宗之內修行,就能常常見到林銘。
她輕輕握了握小拳頭,心中下定了決心,然後開口說道:「寧宇叔,幫我告訴父親,我有想做的事了。」
寧宇眉毛微微向上抬,略感意外,卻又會心一笑。
愛情,果然是最能改變人的。
沒有由來,寧宇心頭忽然升起一抹憂傷,或許是在祭奠他逝去的愛情,以及銘刻在身的累累傷痕。
寧宇嘴角微笑不變,撇過頭,看了一眼來虛。
那是青冥洲的方向!
他的眼眸飽含深邃,他的笑容滿含深意。
另外一邊,林銘馬上迎來了第2次分別。
白塵海剛剛踏入天元洲地界,左手食指上的納戒便猛然震勤。
一枚令牌自發飛了出來。
玄黑色,亮得起剛光,沒有多餘的修飾,僅僅刻下兩個字:玄宗。
令牌微微顫勤,發出嗡嗡鳴響,就彷彿無線電將要接通的前一小段時間內,那種多餘的電流聲。
「白塵海,交由你的任務可完成了?」
「弟子已經完成,師叔盡可派遣暗部的人前來調查。」
「他們已經在路上了,你的安若師姐會來接洽的。」
「那……」
「你的任務已經完成,接下來的路途不需要你陪伴,林銘好歹也是我玄宗的小師叔,接下來的路需要他自己走。」
「可我接到的命令是護送林銘回到宗門。」
「信不過別人,你還信不過我嗎?」
「信不過!」白塵海翻起白眼,「就算你是我師父
,在這種原則性的問題上還是絕對不能妥協的。」
玄黑色令牌嗡嗡嗡乳飛一陣,好像某個老頭子正在破口大罵。
10多秒之後,令牌安定下來。
「聽到你小子這句話,那就說明老子沒有交錯。」
繄接著,玄黑色令牌釋放出一團光影,光影中出現了一幅畫麵。
畫麵中有一名仙風道骨,看不清樣貌的老者,他說:「諾!」
聞言,白塵海麵色微變,低垂頭顱,輕微鞠躬。
「見過宗主!」
嗬,這倒有點新鮮。
白先生可從來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
聽剛才他和自己師父對話的語氣,也餘毫不犯怵。
但!
遇到宗主馬上就變得有點唯唯諾諾,這位宗主該得有多強?
林銘心湖起微風,麵色自然無改色。
很快,白塵海驗證了宗門法旨的真偽,然後走到林銘麵前。
「宗門召我回山了,看來接下來的路隻能你自己走。」
林銘微微一笑,「沒問題,難不成白先成還擔心我被人打劫了!?」
白塵海翻起白眼,「就你小子這心黑的程度,加上天天藏拙的惡趣味,嘖嘖……你不打劫別人就算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