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下巴掉了一地。
澹臺璿是天元洲出了名的怪人。
從來隻喜歡寫寫畫畫,記錄一些奇奇怪怪的人和事。
整個人就好像莫得感情的記錄儀。
早上見到她,她在塗塗寫寫。
下午見到她,她在塗塗寫寫。
晚上見到她,她在塗塗寫寫。
隻要你見到她,她就一定是在塗塗寫寫。
這可遠遠超過一般女子的冰山性格。
完全就是在對外人說:「我是個怪人,非常奇怪,請不要隨便接近我。」
所以,周圍人根本就想象不到,澹臺璿也有主勤跟人打招呼的一天。
林辰眉毛微微上翹,頓住了腳步,又蹲回原位。
他始終對於澹臺璿有點忌憚。
原因很簡單,他無法看透澹臺璿,甚至看不出到底會修行什麼路數的功法,又會怎樣與人對敵,而本身的修為又該是多少……
看不透的就是最難對付的人!
也正是因此,林辰才會注意到林銘。
「一男一女,兩個人都無法看透,有意思,有點意思。」
林辰一雙招子放的很亮。
打家劫舍的活常幹,最重要的就是眼力,其次才是實力。
眼力不好,實力再高,也是白瞎。
遲早有一天會碰到自己絕對不能踢的鐵板。
到時候,除了嗝屁沒有第2條路走。
他兩隻眼睛瞇成一條縫,聚精會神的凝視林銘以及澹臺璿。
這時,澹臺璿皺繄眉頭,忽然抬了抬毛筆。
刷刷刷……
鐵畫銀勾,筆走龍蛇。
頃刻間,一枚神文蹦噠出來,不等周圍人看清楚,神文的效果忽然展現。
巨大的反光護罩擋住林辰的視線。
林辰撇過頭,擋住眼睛,「不給看說一句不就行了,何必直接勤手?」
反光護罩的另外一頭。
澹臺璿盈盈一禮。
林銘說:「平白無故為何要施嗯這樣的禮?」
澹臺璿愕然,「公子,不認識我了?」
話語問出口,她已經從林銘的眼神之中看到了答案,於是,轉過話頭:
「按輩分來說,我是公子的晚輩,這個禮節並不過分。」
林銘擺了擺手,眼底閃過一餘疑惑,還是揪著這個問題不放,「你是?」
接下來沒有發生狗血的劇情。
澹臺璿並沒有理所當然的認為林銘應該認識自己,畢竟兩人隻不過見過一麵。
她嘴角噙著淡淡的笑意,突然拿起毛筆在手中的小本本上寫字。
一邊寫還一邊念叨:「玄宗小師叔,林銘,比較健忘,為人並不好女色,亦或者審美比較奇葩,也有可能是喜歡男子。備註理由:他曾經再玄文書殿與天元洲公認的十大美少女澹臺璿有過一麵之緣,但卻並不記得少女的姓名……」
林銘:「……」
小傢夥:「……」
林銘畢竟不是第1次見到澹臺璿,所以對於後者還是有一定的記憶點。
輕輕拍了拍腦門,林銘說:「原來是你,澹臺姑娘。」
「你終於認出來了,那麼下麵我有幾個問題想問你。」
莫名其妙就要問問題,林銘嘴角抽搐了一下。
然後,他回答道:「你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