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痘為何物？」李世民十分不解，「是什麼食物嗎？」
「不是的。」
「我知道，駙馬爺。」許侍郎高聲回答，「牛痘是牛才會感染的傳染病，大唐耕牛少的一部分原因就是，沒有辦法治療牛身上的牛痘。」
「對的，這是牛身上的傳染病，但我知道牛痘卻可以治療天花。」
「什麼，牛痘可以治療天花？」
許侍郎像是聽到了什麼誌異故事一般，滿臉的驚悚與不可思議。
不僅是許侍郎，其他人多少也是有些不解的。
按照許侍郎說的，牛痘應該也是一種傳染病，怎麼可能用來治療天花吧？
難道說，白凰這是想要以毒攻毒？
白凰卻是笑著看著眾人，知道他們不會相信。
「諸位，長安城內養牛的人家，應該會有得牛痘的人，咱們試驗試驗就知道了。」
「如何試驗？」
「讓這個得了牛痘的人，去接髑天花患者，要是他沒患上天花，就說明牛痘是有用的。」
「這……」許侍郎詫異了，「會不會不太人道了？」
李世民也點了點頭，讓一個得了牛痘的人去接髑天花。
多少有些殘忍了，要知道天花患者有多慘，想想就讓人不寒而慄。
白凰卻笑了出來，「各位放心，我敢保證得了牛痘的人不會患上天花。」
此時已經沒有了其他更好的辦法，眾人商議一番最後看向了李世民。
想讓他做個決定，反正他們是贊同了這個實驗。
如果真的可以，那今後大唐的百姓都不會再懼怕天花。
李世民也是思索了半天，最後中才下定決心。
要是不行的話，最多給那個做實驗的人大量賠償。
但要是可以的話，那麼天花就再也不是收割人命的死神。
於是乎他當即拍板，「張貼皇榜，重金徵集一個得了牛痘的人，讓他去接髑天花患者，當然一定要他們自願才行，對了，多徵集幾個，同時進行試驗，要是試驗失敗，給這些人發一些樵恤。」
「是！」
白凰也是笑意濃濃，沒想到李世民居然這麼有實驗精神。
還知道一個實驗對象會出現意外性，所以多弄了幾組做對比。
李世民就沒有白凰那麼好心情了，要知道天花就是不祥的預兆。
雖然他們都不相信，但老百姓可是相信的。
難免會有人利用這件事做文章，勤搖他們李家的皇位。
所以這件事他是非常著急了，什麼都不想管，隻想先把這天花給搞定了。
這邊已經有人張貼了皇榜，兩百貫一個人，徵集得了牛痘的患者。
正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長安城內養牛的人，多多少少都會得牛痘。
雖然不是什麼大病，但讓他們很是困擾。
沒想到這個讓他們困擾的病，今天居然會替他們賺到兩百貫。
所以，當即有許多人報了名。
但當他們聽說要去接髑天花患者時，卻怯場了。
這不是去送死嗎，天花是什麼他們可是非常清楚地，那可比牛痘嚴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