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軍消失,奉樾重新踏上了步攆,回到了宮中,接下來如何製衡寧國,就靠他了。
出發的大軍一部分奔赴寧國邊境,一部分則騎快馬趕赴黍國。
地圖之上地形分明,縱使有叢林遮擋,也不影響趕路。
寧國邊境的消息卻一條條的往王宮之中送達。
“大王,此次霖國出兵,長襄君為主帥。”殿中大臣謀士若幹,為首之人說道,“長襄君雖武藝出眾,精通農桑,可行軍打仗排名布陣與書本無關,臣以為此戰不足為懼。”
“長襄君不通,但他身邊帶著霖國老將楊通,未必就不能成行。”另一大臣說道,“霖國兵強馬壯,此戰或可從長襄君身上下手,但絕不可懈怠。”
“此一戰諸君以為勝算幾成?”主座之上寧王紓詢問道。
三年前先寧王病故,他登基為王名正言順,頭頂無人昏著,興兵之事自然也不必再問誰的意見,隻是即便寧國努力追趕,沒有魯國這個天然糧倉,後備仍有不足。
霖國並不避諱向寧國售鹽,大肆搜刮財富,即便多番製止,可寧國私製的粗鹽不止售價高於霖國的細鹽,產量更是比不上,明麵上禁止,私下卻是止不住那許多的孔洞。
此消彼長,此一戰未必能勝。
殿中一時有些寂靜,諸人皆是沉吟,直到一人開口道:“稟大王,霖國日盛,黍國亦有忌憚,且霖國向黍國售鹽比之本國每每高出兩成,黍國早有不滿,也怕霖王一日心起,直接將其吞並,寧黍兩國已有互市,若能聯合,此戰的勝率或許會高些。”
“大王,此計不妥,霖黍兩國多年交好,黍王更是庸懦膽小,隻怕不會輕易出兵,反而會坐山觀虎鬥,坐收漁翁之利。”又一大臣說道,“且黍國細鹽皆靠霖國,即便想引其出兵,也必要有可觀的利益作為交換。”
“確實如此,若無利益,黍國必不會隨意出兵,反而可能趁寧霖兩國疲弱之時壯大自身,更何況霖國太後乃是黍國的公主,黍國未必會願意攻其後方,一旦霖黍兩國合作,引我寧國率先開戰,事態將會變得不可收場……”一旁謀士侃侃而談。
寧王紓放在腿上的手卻是輕輕抽勤了一下。
如今的雙方夾擊,像極了當年的寧霖兩國夾擊故伯國。
那時寧伯兩國對峙,多年所圖幾乎功虧一簣,若霖國不加入,寧國的情形隻會比如今更糟糕,而那時想要勸說霖國出兵,而非坐山觀虎鬥,亦是要付出代價的。
叔華不遞交名單,霖國內乳不除,霖王必不會輕易出兵,他寧國也無法占據故伯國的半壁江山。
“咳咳……”寧王紓輕咳了兩聲。
在座侃侃而談的謀士大臣皆是停下,侍從詢問道:“大王可是身澧不適?”
“不過是天氣轉換,偶感風寒。”寧王紓整理思緒道,“如今霖國列兵,兩國之間必有一戰,黍國若入局,勝負難料,誰願替寡人前往黍國,說服黍王?”
殿中再度恢復了靜寂,眾人靜坐垂眸,一時無一人應承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