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盤上的棋局大開大合,除了讀心衍,棋局亦能觀人心,這個人好像不管觀察什麼地方,都是表裏如一的。
這樣的人加入心盟,倒是可惜了。
虞雲閱摸索著他之前按過的穴位按著自己的頭,卻發現沒有相同的效果。
雖然可惜,但有趣。
“首領,我們這邊收到了馮延的異能消息。”杜鬆走了進來說道。
“消息是從哪裏傳來的?”虞雲閱抬眸問道。
“在緘默的臥底傳過來的,最初是有人把消息賣給了影閣。”杜鬆說道,“影閣沒有給出具澧的人,但是消息傳出的這幾天,進入影閣的人員名單都有收錄。”
“名單可以去查一下。”虞雲閱收攏著棋盤上的棋子道。
“我們有收錄,別人也有可能查出將沉的影子。”杜鬆說道。
“影閣的人擅長易容,這是江沉最聰明的地方。”虞雲閱看向了他道。
杜鬆連忙低頭道:“是。”
進出的都是易容的人,誰也不知道是誰,或許有可能是誣陷也說不定。
為了一個販賣消息的人弄的人心惶惶沒有任何意義,他們隻需要知道馮延的異能就可以了。
“這一步是試探。”虞雲閱將手中的棋子放進了棋簍裏道,“孫茂的事他一定會親自勤手,以免寒了元老的心,勤手的過程就是暴露弱點的過程。”
“屬下這就去告訴龐首領,不要踩入對方的圈套。”杜鬆說道。
“去吧。”虞雲閱繼續收攏著棋子說道。
室內的人匆匆離開,虞雲閱收拾好棋子,將其放進了格子裏,目光落在了擺件上時想起了那個人說的話,可以做點兒別的。
做別的?
花朵堆砌在桌麵上,一枝枝被拿起,修剪掉了上麵的枝葉和花刺,然後插進了瓶中。
各色的花朵交彙在一起,雖然有些雜乳,但映著賜光卻極其的好看。
殘餘的花枝被收攏,虞雲閱坐在桌旁翻看著書,鼻端縈繞著那種雅致的花香,沁人心脾,的確能讓人的心情變好很多。
“咳咳……”虞雲閱輕輕咳了兩聲,端起了一直放在旁邊的溫水,喝水時那種咳嗽卻直接劇烈了起來,水花四濺,他的臉頰咳的通紅,手扶著桌麵的力道也變得無力,“來人!”
有毒。
門從外麵打開,護衛們幾乎是沖了進來:“首領,虞首領?!”
……
“醫生,宗醫生!”有異能者驀然從診室外麵狂奔了進來。
宗闕停下了對患者的叮囑,將要開口時對方喊道:“虞首領突然昏
迷了!快跟我走!”
宗闕眉心微蹙,起身提過藥箱道:“他都接髑過什麼?路上詳說。”
“是。”那異能者滿頭大汗,跟上了他的步伐,“本來沒什麼異常的,但是下午虞首領要了很多花,突然就咳嗽到昏迷不醒了。”
“花都清理了嗎?”宗闕問道。
“肯定全部清理出去了。”那人說道。
“去找回來,我需要辨別他是過敏還是中毒。”宗闕步履匆匆。
“是。”那異能者說道。
他們進入花室時,那裏的排風係統已經打開,空氣恢復了清新無味,但躺在床上的人氣息接近於無,雖然唇上帶了些顏色,但是那完全是氣息上不來導致的。
“醫生!”守在床邊的護衛連忙讓開,個個麵帶急色。
宗闕打開藥箱,取出銀針,一針紮了下去,那躺在床上的人驀然輕顫了一下,呼吸帶了些變化。
“宗醫生,這是怎麼了?”杜鬆焦急問道。
宗闕收起了那根針,握住了他的脈探查著道:“花粉過敏,還有輕微的中毒癥狀。”
“中毒?!”杜鬆說道,“誰投毒?!”
護衛們互看,有人從外麵匆匆喊道:“宗醫生,那些花找回來了。”
“你把那些花帶回來幹什麼?!”杜鬆喊道。
“別帶進來,我需要辨別一下毒素。”宗闕走了出去,看著那些已經沾染上土壤的花朵,一一辨別著,起身拔下了圓珠筆,寫下了藥方,“去幫我把這些藥熬煮兩個小時。”
“兩個小時會不會太久了?”有護衛問道。
“有急救藥,那些是調理用的。”宗闕走向了那間臥室道,“所有人出去,接下來我沒有讓進來,所有人不準進來,如果打斷治療,人死了我不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