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風鳴和羅彬受到炸彈的衝擊波,有短暫性的耳鳴。

不過沒有什麼明顯外傷。

沒人想到,他們倆不顧自己性命,竟然是為了救一個殺人如麻的凶手。

“謝了,兄弟,到時候送你一塊錦旗。”羅彬拍了拍蔣風鳴的肩膀,嘴角是疲倦且欣慰的笑容。

蔣風鳴卻沒心情想這些,餘光看到霍祈在悉心照料薑念念,思緒更是亂成麻。

男人輕歎一聲,問:“有煙嗎?”

“有,呃……”羅彬從衣服裏麵掏出來一把軟成泥的煙草,一臉尷尬,低笑兩聲:“怕是點不著了。”

蔣風鳴翻了個白眼,長歎一聲,一個人往船尾走。

羅彬看著他落寞的背影,有些於心不忍,扭頭問了好幾個醫護人員,可算是收刮了一些‘精神糧食’。

然後屁顛屁顛的尋著蔣風鳴的方向走去。

“軟玉溪抽不抽?”羅彬拿出半包煙,用胳膊肘懟了懟蔣風鳴。

他自然是不客氣的。

一連抽了三四根,像個煙囪一樣一直在冒煙。

“謔~什麼事兒給你愁成這樣?”羅彬其實早就聽過蔣風鳴的名聲,之前就有見過幾麵,隻是現在才有好好說話的機會。

很奇怪的是,雖然隻見過幾麵,但莫名的覺得很熟悉,就好像是無話不說的老友一樣。

“沒什麼事兒,就是煙癮犯了。”

“哼,你不說我也能猜的出來,問世間情為何物呐~”羅彬突然拽起句詩文,見他臉色依舊很難看,便正經起來:“其實要我說,人生就是這樣。”

“不公平的事情多了去了。”

“何必和自己較勁。”

“這個世界上的女人也多了去。”

“何必吊死一棵樹上呢?”

雖然是安慰人的話,但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很難聽。

蔣風鳴聽完他的話又抽了一個煙,良久才回答:“你說的這些,早就有人和我說過了。”

“那你還在這兒鬱悶什麼勁?”

“都說我煙癮犯了。”

羅彬冷笑一聲,無奈地聳聳肩。

海上救援隊的船很快就靠了岸。

船上的人送警局的送警局,送醫院的送醫院。

羅彬給克裏斯送上一副‘銀手鐲’,祝他進獄一去不複返。

抓住罪犯的案件處理起來就如同破冰一般,之前迷霧層層的事情,一下子就豁然開朗。

“你是怎麼把犯罪現場打理的那麼幹淨的?”

“請描述一下你的作案手法。”

“你的殺人動機是什麼?”

“時隔幾十年,這次鬧出這麼大動靜,又是為了什麼?”

“幾十年前。你還記得殺過一個警察嗎?”

羅彬準備了成千上萬個問題,恨不得一股腦的全部說出來。

他想替死去的唐康要個答案。

作為唐康的同學和好友,他深刻著記得那個夏天傳來的噩耗。

就像電視劇裏那般狗血,甚至就算經老師說出,都讓人無法相信的程度。

怎麼會有這麼荒謬的事情發生呢?

一切都因為眼前這個人。

羅彬作為刑警隊長,差一點就沒控製住自己的情緒,越過桌子,想揮拳砸向克裏斯可惡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