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裏的燈是暗黃色,比起外麵的漆黑,已經算條件不錯的了。
少女眼角稍垂,低頭。
“就算你哭,這事兒這是也沒得商量。”蔣風鳴隻是通知她。
阮阮胸脯起伏,抓起自己的包就要出門。
男人擰眉,也沒和她客氣,直接從腰上解下皮帶,三兩下將人捆住,然後丟到床上。
“本來你老實點,今晚或許還能舒服睡一覺。”
他把自己上衣脫掉,將門反鎖,進浴室之前,瞟了眼床上掙紮不休的少女。
“我有人生自由,你憑什麼捆我?”
“放開我。”
阮阮兩條腿蹬來蹬去,最終不慎滾下床,正麵拍在地板上。
‘啪!’的一聲巨響。
蔣風鳴聞聲,隨便套了件衣服就出來,看到那丫頭像條鹹魚一樣拍在地板上,無奈搖頭。
“我隔壁住的可是殺人狂魔,你要是把他惹惱了,後果自負。”男人伸手將人從地板上撈起來,隨手丟回床上。
說實在話,聽到殺人狂魔這四個字的時候,少女心頭一跳。
剛才她這麼大聲的罵人,不會影響到隔壁那位休息吧?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事情發生,阮阮壓低了聲線。
“你鬆開我。”她盯著從浴室走出的男人,試圖用腿踹他。
蔣風鳴擦了擦頭,放在桌上的手機突然響了,他掃了眼床上的人,示意她閉嘴,隨後才接起電話。
“是我,保羅。”
“什麼事?”
“你別一個人去波刹城,等我傷好,一起去。”
“等你,來不及。”
“鷹眼,你應該比我更加清楚一個人去是什麼後果。”
“當然。”
“不能去。”
“我有分寸。”男人草草幾句話便掛了電話,垂下眼眸思忖幾秒,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阮阮從他的話間聽出應該是有什麼任務要去完成。
看他這嚴肅的神情,應該是比較艱難的任務。
“你遇到什麼困難嗎?”少女冷不丁出聲。
蔣風鳴倒了杯酒,坐在沙發上允自喝著,也不說話。
“不如你和我說說唄。”她隻是想知道有關他的事,並沒有任何可以替他排憂減難的能力。
男人視線落在她身上。
少女兩隻手被皮帶捆住,身上的衣服因為掙紮變得淩亂,那小胸脯隻是微微隆起,卻讓人視線免不了多停留裏麵。
他壓下眼角,再抬眼是冰冷無盡。
“因為你,本來可以今天殺掉的人,得往後推。”
阮阮用力坐起身,頂著一頭呆毛,砸吧砸吧嘴,試圖想解釋,但最後隻能用嬉笑代替。
“這不是……這不是咱倆熟嘛,不能見死不救對吧?”少女露出糯白的牙,彎彎眼睛像塞北的銀月。
蔣風鳴本來每天晚上隻喝一杯酒,今天莫名其妙又多倒了一杯。
他說:“咱倆熟嗎?”
阮阮從床上縮下來,兩條腿站直,仰著看他,十分認真:“咱倆親過嘴兒,你忘了?”
男人明顯一噎,隻是用喝酒來遮眼尷尬。
他試圖忘掉那荒唐的一幕,卻睜眼閉眼都是那畫麵。
“所以呢?”男人聲音泛冷,好像那提起褲子就不認賬的王八蛋。
少女音量微拔:“什麼叫所以呢?我告訴你,接吻,是男女朋友之間才會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