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但凡以前知道薑念念做事風格的人就不會像眼前的小太妹這般上前來找茬。
“我們很熟嗎?”薑念念撩起眼皮,言語間透著股危險氣息。
來找茬的有三個女孩聞言相視一笑,似乎聽了什麼好笑的笑話。
空氣中她們尖銳的笑聲充滿了譏諷。
“都是同學嘛,幹嘛裝的這麼陌生?全R國的人可都知道你們薑氏現在可不像以前。”這句話的意思就是:別擺那麼高的姿態,所有人都知道你們家裏那點破事。
薑念念眼底平靜無波,淡定的模樣,根本沒把她們當回事。
“前段時間,聽說你們還宣布破產來著。”
徐鈺涵冷眼掃了她們幾個人的嘴臉,放在身側的手默默攥緊了些。
那人還不知分寸,鼻孔看人,用譏笑語氣:“沒了爸爸,怎麼還這麼囂張?”
她前麵說的所有話都無法在薑念念心裏激起一絲半點的情緒,唯有這最後一句,觸及到了死門。
少女眉心微蹙,墨色的眼底猶如驚濤駭浪,她沒說一句話,後槽牙咬的很緊。
“喲喲喲,這麼看著我不會是要哭了吧?”她也是欠揍,明知氣氛已經有所不同,還要出言挑釁。
看出來了,是個不見棺材不落淚的人。
金鱗藝術學院有規定,在校打架鬥毆者要請家長。
雖然請家長到校無非是當麵調解,互相道個歉,這事兒就了卻,但毋庸置疑的是很丟人。
薑念念明白,她們隻是想用這件事激怒自己。
暗諷她沒有父親這個事實。
“其實打架無非就請個家長罷了,我倒是無所謂,都是你——”
她還在無休止的諷刺,隻是這一次話沒說完,眼前就一黑。
是徐鈺涵和薑念念一人一拳打中她的眼睛,剛好一左一右,很對稱。
“我剛才在想,你要忍到什麼時候?”徐鈺涵半開著眸睨著被揍到地上的小太妹,薄唇微啟,此刻渾身緊繃,細微顫抖,是隨時可以動手的狀態。
薑念念並沒有回答,而是順勢跨坐在那小太妹身上,狠狠抽了她兩嘴巴。
在那小太妹身後的兩個跟班,很明顯沒想到薑念念會這麼不顧及學校規則,呆若木雞,想上又不敢上。
她們自己其實並沒有想要出手,應該是不想被叫家長,又不敢不跟著大姐大出來恐嚇,擔心被排擠。
“幹什麼吃的!還不把她拉開?”地上那位,已經被打成豬頭。
她大喊,想叫上自己的幫手,卻不料徐鈺涵也是個渾然不顧校規的人。
她將帆布包直接砸去,那氣勢逼人,兩人的老鼠膽徹底嚇破,直接溜號了。
“拿逝去的人開玩笑,真的很沒品。”薑念念撕扯著她的頭發,心裏是真的有怒火,才會這麼不顧女孩的麵子,在大眾廣庭下大打出手。
“知道大二和我同年級的人為什麼不來找我茬嗎?”
躺在地上被撕扯的小太妹雙手護著臉,畏懼的瞳孔隻敢透過指縫看人。
“因為姐瘋起來,人攔不住。”薑念念像看一塊兒死肉一樣看著她,空出一隻手從背包裏掏出一個打火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