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盈:……自己的娃要自己教啊,不能全推給索額圖吧。
玄燁又道:“朕跟你的想法差不多,從前的二阿哥溫文有禮,何以突然性格舉止大變,必然是有心人的陷害。大阿哥證據已足,無可辯駁,八阿哥可惡,謀害二阿哥之事,他亦有份;再有就是十三阿哥,他尤其辜負了朕對他的期盼與愛護。”
他現在不管是出於什麼心理,目的就隻有一個——保住太子。既然要洗白太子,那肯定要拉幾個人出來給太子墊背。他一連點出了大阿哥、八阿哥、十三阿哥,參見大阿哥的下場,後麵兩位要完犢子了。
從證詞上看八阿哥是無辜的,但他與大阿哥之間不清不楚的,且涉嫌結黨爭權,與玄燁有根本矛盾,樂盈肯定不會為個八阿哥去髑玄燁的黴頭。
其實真論起來,這些卷進來的皇子們幾乎都不清白,或多或少有過推波助瀾,樂盈隻覺得十三阿哥挺可惜的,她有心為他說兩句好話,才開了個口,就被玄燁給打斷了。
“胤祥此人,慣會裝模作樣,在木蘭圍場時,他既然早有發覺二阿哥有異,他就該早些告知朕,欺瞞君父,實乃不忠不孝之人,必須加以約束,以免其惹出更大的禍端來。”
樂盈特別無語,他心裏早有決斷,問她的意見幹嘛,想釣魚執法?
然而玄燁欣喜於她與自己看法一致,太子隻是受奸人所害,其實他的本質是純善仁義的。
他握著樂盈的手說:“朕果然沒看錯,你是懂朕心的人。”
樂盈:……不,我不懂。
帝王的心就跟變色龍一樣,四大爺才是最懂你的人,所以他在皇位淘汰賽中活下來,並成為最終的勝利者。
好歹這道送命題她應該回答得還算讓他滿意,又過了一關,樂盈隻覺得累啊,她是鹹魚,隻想躺平哇。
玄燁到底還是一個病人,身澧沒有完全恢復好,跟樂盈說了這麼一會兒話,現在精神鬆懈下來,整個人就看著非常疲憊。
樂盈勸他去休息,他笑道:“朕還真感覺到有些累了,今日就不留你在幹清宮住了,你回去好好歇著。”
樂盈的心裏在放煙花慶祝,喜大普奔,終於下班了!
回到承幹宮,她啥都不幹,隻想高床暖枕睡大覺。
對了,她今天幹了不屬於她皇貴妃的活兒,皇帝欠她一個升職啊啊啊。
……
在與樂盈夜談過後,翌日玄燁召見太子,並且時時詢問太子飲食起居,以此向外界釋放他寬宥太子的意思;同時,繼大阿哥、十三阿哥之後,八阿哥成為第三個被鎖拿關押的皇子。
良妃為子擔憂過甚病倒,同住儲秀宮的貴常在來承幹宮稟告皇貴妃。
“良妃娘娘病得很重,發熱咳嗽不止,連血都咳出來了。因八阿哥之事,她不敢請禦醫來瞧,妾實在看不過去,故而來請示娘娘,請您給她請個禦醫看看吧。”
母以子貴,母以子罪,良妃很好的詮釋了這句話。
她是最低調安分的人,為著八阿哥,隻怕每日都在心驚膽戰地過日子,樂盈對良妃隻有同情,吩咐李金忠速去請禦醫,然後對貴常在說:“你多看顧著她,有事及時來稟告我知曉。”
貴常在感激道:“妾替良妃娘娘謝您的大恩。”
八阿哥是阿哥中的萬人迷,人脈極廣,宮外那些皇親大臣們有沒有為他說話,樂盈不知道,宮裏卻有兩人在為他奔走。
九阿哥與十四阿哥分別去見各自的母妃,請求她們為八阿哥在皇上麵前求情。
宜貴妃忒煩這個兒子,他不聽她的話,她也管不了他,好在這次他無事,宜貴妃便安了心,又怎麼肯去管別人的事。
八阿哥與她有什麼關係?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她根本不見九阿哥,隻讓人傳話給他,這事兒她不會管,八阿哥自有他的額娘良妃,不如請良妃去禦前求情。
九阿哥無奈,隻能把希望都寄托在十四阿哥那邊。
德妃倒是在永和宮見了十四阿哥,她耐心聽完兒子的話,才道:“若是別的事也就罷了,八阿哥與大阿哥同謀陷害太子,這種事情額娘怎麼好去皇上麵前求情?”
十四阿哥急道:“八哥是無辜的!”
德妃道:“無不無辜全在於你皇阿瑪一念之間。十四,你還年輕,這些事不是你該管的,再說八阿哥的額娘是良妃,再不濟還有一個養母惠妃,她們兩人可有去求情?”
十四阿哥說不過她,隻能道:“八哥也就算了,他畢竟與您沒什麼關係,那十三哥怎麼說,敏妃已經過世了,您是他的養母,您管不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