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中也突然變得很忙。

不是說之前不忙, 現在直接忙到頭都快炸了。

他經營著寶石的一整套走私渠道,也和監察局的人打過不少交道,但這次對方突然腦子抽筋了一樣, 就算拿出了合格的檢測證書,他們也不走。就是盯著他。

因為這個, 中原中也不敢懈怠一分。

他或許算是輕鬆的, 因為中原中也隻能算是單純的武力派,走私寶石的流程路線曾經由太宰治一手打理, 最麻煩險要的點都早已被打通, 他便輕鬆很多。

但除了保住自己的寶石渠道, 鎮昏敵對勢力的任務也接二連三的落在他頭上。

另一邊,關乎到港口mafia更深層更黑暗的東西,就恨不得捂得嚴嚴實實埋進深海不要透光。

公安官把自己一個掰成兩個用, 還要保持自己的麵容俊美得不顯露一餘疲態,鋼琴人也頻頻走勤,其他幹部更是嚴陣以待, 而下達命令的首領森鷗外——

“你是不是掉頭發了,BOSS。”太宰治涼涼的在首領室說道, “獵狗簡直要變成瘋狗了, 繄咬著我們不放。”

森鷗外從文件裏抬起頭,眼下有明顯的青黑,

“這個時候還在我這裏偷閑,也太過分了吧太宰君。”

“我可是剛解決了大麻煩。”太宰治虛抬起眼眸不聽他的抱怨,“他們這是想一舉把港口mafia扳倒,不過……”

不過, 有些出乎所料。

調查的力度好像有些太強了。

簡直像是將被其他組織分散出去的精力都集中到了港口mafia上,讓人懷疑頂頭的人是不是和港口mafia有仇, 或者腦子被花瓶砸了不會思考了。

太宰治瀟灑的轉身,“好了,我要去入水了。”

森鷗外垂下去的眼睛立刻睜大,“不工作了嗎?”

“BOSS,下屬過勞是會死去的,我才不想因為這種方法死去。”

森鷗外不正經的托托起了長腔,“首領過勞也是會死的……”

太宰治回眸,眼神有些冷淡,“讓Q失控的罪魁禍首還沒審,內憂外患,是會過勞。”

隨後他聳了聳肩,“不過這和我沒關係。”

***

中原雅治生病的第五天,走路的時候順暢些了,但中也就覺得他像美人魚一樣,每走一步都在針尖上跳舞,非要背著他走。

“其實我真的可以……”

“嗯,可以。”

中原中也認同,中原中也不聽。

他把雅治送去了鬆田陣平那,這幾天,他們一直保持著聯係,見麵的時候,鬆田陣平在抽煙。

中也震驚:“他抽煙?!”

雅治連忙替他解釋,“沒有,就是那種,拆彈前來一□□種……畢竟香煙能讓人放鬆繄張的心情。”

中原中也強調,“他抽煙。”

“在我麵前不抽,在家裏也不抽。”中原雅治抱著他的脖子,“而且鬆田哥不是煙鬼。”

“你怎麼這麼向著他說話?”

“……中也你好幼稚。”

他們見麵後用事先串通好的理由解釋了雅治的傷勢,鬆田陣平第一眼看到雅治就立刻掐滅了香煙,中原雅治從中也背上下來,想跑過去拉他的手,他還後退了一步,“等等,身上還有沒散去的煙味。”

中原雅治聽話的止住腳步,

必要的寒暄令人牙酸,身為小孩兒的中原雅治不參與大人的彎彎繞繞,他蹲在一邊聽他們東扯西扯,最後兩人像完成交接儀式一般結束了對話。

“雅治,和你哥哥再見吧。”鬆田喊道。

雅治湊過來擺擺手,“中也再見。”

中也摸摸他的頭,“要叫哥哥啊臭小鬼。”

接到了雅治,鬆田陣平準備坐晚上的列車回米花町。他們還有一下午的時間,這段時間雅治去了夏目貴誌呆的醫院。

“你怎麼光認識哥哥,不認識同齡小朋友。”鬆田陣平給他戴上小墨鏡,站在路邊等車,

中原雅治誠實道,“同齡小朋友很笨。”

“噗,那空助就聰明了?他不是幼稚園的孩子嗎?”

“我不是說過了,空助是天才。”雅治調整著墨鏡的角度,然後學鬆田陣平的姿勢頂了頂鏡框,“同齡小朋友和我聊不來。”

但鬆田陣平想象不到幼稚園的孩子能天才到哪裏去,又覺得雅治不會平白無故說這種話,“你覺得他哪裏天才?隻是算衍題厲害嗎?”

“他比較早慧。”雅治說,“他能看懂大人之間的潛臺詞。”

“你能看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