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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堯之在病房門口待了兩個多小時。
淩晨四點多,他才離開了醫院。
回到家的時候,指針已經指向了六點。
一晚沒睡,他難免有些疲憊。
但相比於□□上的疲憊,他的精神上更為疲憊。
那個開著機車撞向劉宜宜的男人已經突發疾病死了。警方沒有查到他和盛斯淵有什麼聯係,更沒查到他們是否有關係。
這件事,最後大概率會定性為意外。
即便,他直覺這件事和盛斯淵有關。
但是沒有任何證據指向盛斯淵是主謀。
而盛斯淵在這次機車撞人中,受傷嚴重,在他粉餘嘴裏,他也是受害者。
樊堯之擰著眉,陷入了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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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這天開始,樊堯之過上了公司——醫院兩點一線的日子。
每天他會在醫院待上4個多小時。
他也不做什麼,就在門外看看劉宜宜的睡顏。
她看著睡得太安逸了。
無憂無慮又沒心沒肺的。漂亮的臉蛋上還帶著點紅暈,表明她睡得香甜。
看著能讓他的心情很快平靜下來。
另外的時間,他開始上手公司事務。
樊家人並不服他,有時候還會沒事找事。
這剛好撞到了他的槍|口上。
這些天,他本就一身火氣沒虛發,借著這個由頭,他剛好就把樊風狠狠發落了一通。
發落樊風之後,公司群裏很長時間流傳著一個小道消息,那就是新的大股東脾氣很差,看上去很兇,看著像是被誰甩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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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後,樊堯之去醫院,把剛剛痊愈的盛斯淵狠狠揍了一頓。
盛斯淵用手抹了下唇角,發現自己唇角火辣辣的疼,應該是皮破了。
這力道大的,他牙都差點崩了。
他心頭也全是火氣。
劉宜宜也太脆弱了,她以為自己是琉璃娃娃嗎?
就那麼輕輕一撞,她就成植物人了?
這也太脆弱不堪了!要大家都像她一樣的話,全世界都是植物人了!
他的筆記怎麼辦?
那本筆記,他都還沒來得及拿到手!
樊堯之低頭看著倒在地上的盛斯淵,抓住他的病人服,一字一句地說,“別讓我找到證據。”
找到證據的話,你就完了。
盛斯淵什麼都沒說,隻冷淡地回望過去。
樊堯之放他對方的領口,拍了拍手,轉身離開了盛斯淵的病房。
即便把盛斯淵揍了一頓,劉宜宜也無法醒過來。
如同劉嶼說的那樣,一遇到盛斯淵就是晦氣!
樊堯之回家之後,直接往浴室那邊走去。他準備把身上的晦氣洗洗幹凈,尤其是碰過盛斯淵的那隻右手。
樊堯之打開熱水,整個人穿著衣服,站在淋蓬頭下麵淋著水。
熱水流過他的發頂,慢慢往下流淌。
他閉著眼,右手狠狠砸向麵前的瓷磚。
瓷磚瞬間就裂開了。
樊堯之的手背也很快流出了汩汩的鮮血。
是瓷磚的碎片劃開了他的皮肩。
劉宜宜就是這時候來的。
見到這一幕,她雙手抱胸,居高臨下的看著樊堯之,說,“你怎麼這麼作?”
樊堯之沒有回頭,亦沒有睜眼。
他以為是自己因為過度想念而產生了幻覺。
就當他這麼努力說服自己的時候,劉宜宜接著指指點點道,“沖著墻壁發火什麼的,也太幼稚了。你就不能成熟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