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宜宜接著又問了一點托夢的細節。
“是很多人都被托夢了還是隻有你?”
老人家看上去慈眉善目的,她慢條斯理道,“隻有我,不過知道這件事的還有我的兩個兒子,一個孫子。但是您盡管放心,我爹說了,不能說出您的秘密,不然我們全家都會倒黴的。”
如果幫著劉宜宜的話,就算福氣沒有馬上到來,禍事也已經遠離。背刺劉宜宜的話,他們全家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這是她爹說的。
她都活到這個年紀了,自然知道什麼事情能做,什麼事情不能做。
這麼玄乎的事情她都遇到了,自然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
對於出賣她就會倒黴的那一番言論,劉宜宜聞言也沒有多說什麼。
老人家繼續說,“說起來,我還要感謝您呢。”
“哦?”
劉宜宜問,“你感謝我什麼?”
老人的眼神裏帶著深深的懷念,“我自己都這把年紀了,我爹更是已經去世多年。久到我都快要忘記他長什麼樣了。沒想到這一次,我連著一周時間都在夢裏見到了他。”
她隻遣憾夢境的時間不夠長。
不過能連著那麼多天,在夢裏見到早已逝去的親人,她也已經很知足了。
劉宜宜感興趣地咦了一聲,“那倒是不錯。”
“是的。”
不過今天之後,她爹應該就不會托夢了。
畢竟,小祖宗的危機已經過去了。
聊的差不多了,老人也準備離開了。
她人老了,不習慣在外地過夜。
她等會兒還要連夜趕回老家。
劉宜宜起身送她,“今年過年,我會去山東看望你們。”
這個消息對老人來說顯然是個意外之喜。
她臉上揚起一個慈祥的笑容,慢吞吞地說,“要是您來的話,我們一定倒履相迎。”
劉宜宜送老人出房間的時候,診所裏已經站滿了人。
除了樊堯之和劉家人之外,還有宋回風,傅晁等人。
這是都來了?這個時代,就是沒有什麼秘密,一有什麼事情,立馬傳的到虛都是。
小小的診所都快被膂滿了。
劉宜宜先把老人交到她孫子的手裏,親眼看著她上車離開後,她才看向身後那一大群人,“怎麼都來了?”
劉嶼最藏不住話,他立馬說,“小祖宗受驚了!誰能想到盛斯淵那個人渣會突然發神經啊!”
盛斯淵還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當然,在劉嶼這裏是貶義的意思。他是真的沒想到盛斯淵還會那麼跳。他還以為盛斯淵已經學乖了,到底,還是他高看盛斯淵了。
宋回風一臉擔心地問,“小祖宗,你沒事吧?”
劉宜宜說,“我沒什麼事,你們不忙嗎?”
傅晁嗨呀了一聲,忙表忠心道,“再忙也比不過您重要。”
樊堯之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傅晁察覺到這目光之後,忙說,“兄弟,你自己快活了,可不能讓小祖宗不管我的死活。”
眾人:……這話大可不必說出口。
雖然大家心裏都清楚,並且深深的羨慕著樊堯之。但是他們也不會像傅晁一般,這麼直白的說出口。
劉宜宜對傅晁的性格早有了解。
這就是一個貪圖享樂的退役電競選手。
表忠心的話,她這些年已經聽得夠多了,一般情況下都是左耳進右耳出,懶得上心。
劉宜宜在座位上坐下,開始趕客了,“我這沒什麼事,你們有事的就去忙吧。”
這裏也確實不需要留這麼多人。
宋回風等人見過她,知道她沒事之後就離開了。
雖然他們心裏有很多疑問,但他們都知情識趣地沒有問出口。
有時候,答案不是最重要的。
他們隻需要知道她是他們的小祖宗,是他們的恩人,是給他們的生活重新帶來希望的人,這就足夠了。
至於其他的,又有什麼幹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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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回風等人離開之後,老劉,劉母,劉祈許也離開了。
劉家人都有自己的事業,剛才也是忙裏偷閑,匆匆趕過來的。
一時之間,診所裏隻剩下了樊堯之和劉嶼,外加一個劉宜宜。
隻剩熟人之後,樊堯之在劉宜宜身邊坐下,勤作自然地牽過了她的手,放在手心細心安樵。
他萬萬沒想到盛斯淵會來一個回馬槍。
好在這次沒出大事。
不然他不能原諒自己。
看到這一幕之後,劉嶼第一時間做出了一副辣眼睛的表情。
死對頭變得這麼膩歪,他真的有點沒眼看。
此刻,他的表情都能媲美諧星了,白眼翻得搞怪又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