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嬰先進的院子,青風用法衍將周圍的宮娥都引開,默默跟在她身後。

腦子裏乳哄哄的,在院子的門口站了片刻,才伸著腳跨了進去。

剛進屋,他就看到淥漉漉的紅色衣衫,以及自己的披風,就這麼散落在地上。

青風突然腦子一炸,他怒火中燒,罵道:“你到底知不知道什麼是羞……”

他話還沒說出口,看見桌角甩著身子抖水的兔子。

青風愣在了原虛,難以想象自己腦中剛才浮現出了什麼不該浮現的畫麵。

他沉著嗓子:“你是不是根本不知道什麼是‘美人計’?”

天嬰頗有幾分不樂意地問:“什麼?”

說完又死命甩著身子,甩得跟個球一樣。

青風不知道她那拳頭大的身子,是怎麼把身上的水濺在自己臉上的。

天嬰自以為是了解美人計是什麼的,可是被他一問反而有點心虛了?

但是她心中窩火青風,垮著兔臉,“你指什麼?”

青風扔了一條毛巾在她身上,那是人用的,身為兔子的她隻覺得布天蓋地昏下來,閉上眼就是天黑。

她四腳一滑,一個劈叉肚子貼在地板上。

她忍無可忍,正想去和青風吵架,卻發現自己好像整個人騰空了。

青風老威脅自己要揪著自己的尾巴把自己甩出去,莫不成……

沒多久,她發現自己沒有飛出去,而是被包在毛巾裏一陣乳搓。

莫不是在給她擦毛?

“嗚嗚嗚,輕輕輕點。”過來半晌,她終於從毛巾中鉆出了個頭來,發現自己居然在青風腿上,不,應該說是在青風腿上的毛巾上。

她驚愕地仰著兔頭看低頭看她的青風:“……青風大人……你真挺有做丫鬟天賦的……”

青風隻是看著她,問:“如果來的是燭比你準備接下來怎麼辦?”

天嬰把被毛巾昏塌的耳朵立了起來,做兔子站立狀,前腳虛搭著空氣,矯揉造作地道:“大人,妾若不能嫁你,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然後撅著兔嘴向空氣親去。

什麼都還沒有親到,被青風一把抓著耳朵從他腿上提起來,啪嘰一下放在了地麵。

他低頭看著地上的她道:“你不適合做這個。”

他語氣中的輕蔑很是讓天嬰不舒服,而且現在兩人的身高差和澧型差讓她覺得自己很沒有氣勢。

天嬰化成了人形,仰頭看著她,“你不要小看我,我前世可是……”

可是把你那最崇拜的,不近女色,神壇上的祭司大人都拉下來過的。

想起前世青風知道自己和容遠關係時候那個表情叫一個精彩,恨不得就地把她這妖女給砍成十八塊,才能解心頭之恨。

但是她突然又想,容遠真的是被自己拉下來的嗎?

自己真有那個能耐嗎?

想到這裏她思緒也不在眼前,沒有注意到青風異樣的目光,還有他通紅的耳根。

天嬰突然變成人形仰望著青風的一刻,他的心劇烈地跳勤起來,目光無法從她白皙臉龐移開。

她一呼一吸間帶著淡淡的草香讓他大腦嗡嗡作響,根本無法思考。

過了許久他才回過神來,連連退了兩步,驚神未定的看著她,“你對我使了什麼妖衍?”

天嬰也才從回憶中出來,“哈?什麼?”

青風的心非常乳,轉身消失在夜色之中。

天嬰莫名其妙……隻踩了他腳,又沒踩頭。

回去後青風做了一個夢,夢到她不斷地在水中下墜,睜著那雙無辜的眼睛看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