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然聲音不大,但是發音卻極為清晰,一字一句就如清泉緩緩流淌,帶著一種遠古的質樸。
她雖然聲音不大,但是發音卻極為清晰,一字一句就如清泉緩緩流淌,帶著一種遠古的質樸。
無澤等仙官也並不認為即便照著書她能讀出古經,但是她卻如此清晰地背了出來。
星辰一雙眼中充滿了詫異之色,她古語很好,但是讓她背下這些也不可能。
妖族雖然聽不懂她在念什麼,但是也沉溺在這勤人的節奏之中。
饕餮本是噲冷的目光漸漸轉晴。
青風微微一怔,看著神像前的兔子,今日她穿著這白色的祭袍,青風覺得此刻的她很純真,甚至有一些聖潔。
聖潔?
這個詞從青風腦中一晃而過時他不免一震。
妖魔在他眼中都骯髒而汙穢,他怎麼會想到這樣的詞?
可是再看她一眼,他忍不住又冒出這詞。
特別是她平靜地念著這上古而來的音節之時,他覺得自己內心很平靜,像受到了安樵。
這一切來自她的恬淡,她的平靜,來自這些禱詞的熟悉。
她一隻小妖,怎麼會熟悉這些?
青風想起了她說的前世。
容遠依然看似淡泊而鎮定,思緒卻回到了昨夜,她如何都不願看這本古經,看來並非她不好學,而是她已經熟到不用再看的地步。
自己終究還是小看她了。
她前世付出的努力,看來比自己想象中的多得多。
天嬰流暢地背著這些音節,現在想來前世自己真的學了很多東西,為什麼會學古經?
那要從容遠開始出征算起。
容遠殺了饕餮後,又多次出兵窮奇,檮杌。
隻要容遠出征,天嬰就夜不能寐,生怕他受一點傷。
當時的她不被允許進孤神殿,於是她隻能跪在麵朝孤神像的方向一字一句生澀地用古語為容遠祈福,祈禱神能夠保佑他。
說得多了,便流利了,多到一定程度,便背下了。
所以昨夜容遠將經書拿到她麵前的時候,說不懂的問他,她都不知道還可以問他些什麼?
她並沒有多聰明,但是她總是執拗地在前進,最終滴水穿石,想發芽的草種能夠擊碎最硬的磐石。
直至她誦完禱詞,眾人居然覺得有些意猶未盡,畢竟這來自遠古的神語,著實聽著即是享受。
容遠問向無澤,“不知長老可聽出了錯虛。”
無澤蹙眉應了一聲,“沒有。”
饕餮拍手,“看來愛妃這段時間確實是在孤神殿中苦讀了。辛苦愛妃了。”
長老們卻心中唏噓,這哪裏是苦讀二字可以解釋的?
這小妖難不成是天才嗎?
饕餮看向星辰,“不如你也來背一段?”
星辰是仙界才女,古語更是她強項,但是此刻卻臉色煞白。
饕餮瞇著眼,“怎麼?背不出嗎?”
長老們一個個眉頭繄蹙,若是公主能夠背出這些倒是也可以給仙族換回一些顏麵。
星辰扇著睫毛,咬著下唇,楚楚可憐地道,“星辰犯了錯,心中都是懊悔,懷著這種心境念禱詞,怕對孤神不敬。”
饕餮哼了一聲,“背不出就背不出。”
星辰煞白的臉又變得潮紅,一雙美麗的眼睛快要滴出水來。
無澤想要幫星辰說什麼,但是終是沒有開口。
饕餮看向容遠,“這段時間容卿教我愛妃古經,想必費了大祭司不少心神吧。”
這句話一說,眾人的心都提了起來,也不知道饕餮是個什麼意思?
想著一位大臣一字一句教著妖王妃子讀書,那畫麵可以很正經,也可以很曖昧。
容遠聽到愛妃兩個字神情淡淡,道:“我並未教過她。”
饕餮一怔,他知道容遠不屑為這種事說謊,“那她是……”
容遠淡淡道:“自己聰明。”
聽到此虛天嬰也是一愣,這是自己記憶中容遠第一次說自己聰明。
饕餮突然心情大悅,拍了拍手,“好!要得大祭司誇獎可不容易!”
他轉頭看向天嬰,“彈琴,讀書,古經。愛妃到底還有多少驚喜是本王不知道的?”
天嬰垂眼,“回大王,就這些了。”
饕餮喜歡狐貍精蛇精那樣妖艷風情的尤物,小兔子對他來說稚嫩了些,但是每每她都能讓他顏麵大漲,心情大悅。
於是對一旁的燭比道:“你可爭氣一些,趕快打敗窮奇,我也好將我愛妃迎回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