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嬰一臉莫名,小白是誰?
小白?
天嬰一臉莫名,小白是誰?
窮奇卻是提著她的耳朵,眼底泛著猩紅。
“小白……你不認識我了?”
“對,你不該認識我。”
“可我卻一直記得你。”
窮奇自顧自地自言自語,天嬰完全聽不明白他在說什麼。
突然間,天嬰胸中湧現了一股惡心之感,看見周圍的樹木開始變得扭曲模糊。
“縮地衍的仙陣?”窮奇回首。
縮地衍一般縮地為寸,讓施法者瞬移,但是如果是縮天地之間十萬裏距離的話,就需要在目的地先布下仙陣,這才能讓施法者跨越兩界。
不用想,又是九重天那人!
窮奇思索半晌,最終一把將天嬰塞入了懷中,使了一個遁形衍消失在天嬰被他炸破的藤籠之中。
臨走之前喊了一聲“撤!”
對付窮奇,容遠光靠元神肯定不行,必須真身去人間。
但是這個縮地衍,縮的是天地之距,非同小可。
即便是容遠,即便有蘇眉護陣,也需要一定的時間。
窮奇知道自己孤身前往,必然不會放棄這個擊殺自己的機會。
容遠以少對多,幾乎可謂是用命一搏。
但蘇眉沒有阻止,兇險如窮奇,根本不給他們深思熟慮的時間。
不想就在容遠快要跨入桃源村時,扭轉的空間中依稀看見窮奇一把將天嬰塞入了懷中,與他的軍隊遁地消失,不知所蹤。
怎會如此?
窮奇為什麼要放棄這個可以殺掉自己的機會?
他立刻回到了九重天。
蘇眉:“神君?怎麼了?”
容遠來不及回答蘇眉,而是換了一個地方,一腳踏進了饕餮的大殿。
容遠看著那雕梁畫棟的瓊樓,聽著裏麵的靡靡之聲,不顧外麵雙麵妖的阻攔,直徑向其中走去。
饕餮的殿中不僅有饕餮以及他的美人,還有剛打了勝仗的少年將軍青風。
青風旁邊就一女妖在給他敬酒,青風卻與她保持著距離。
饕餮看到青風就忍不住回憶起自己少年時的往事,回憶起他那隻白月光九尾狐。
他說完了就讓青風說,“你快說說你喜歡的那隻妖到底是誰?本王好奇得很。”
青風笑了笑,“普通小妖罷了,入不得大王的眼。”
饕餮:“你說你對她不好,怎麼個不好法?”
青風:“瞧不起她是妖,不少欺負她。”
除了他在座都是妖,給他敬酒的女妖聽了手都抖了抖,連忙去看饕餮臉色。
不想饕餮卻大笑起來,“哈哈哈,就是喜歡你這不藏不掖的爽快性格。”
青風卻是仰頭喝了一杯悶酒。
卻聽見外麵雙麵妖著急的聲音,“神君,哎喲,神君,您就等下官通傳一下嘛。”
青風一愣,放下酒杯,果然回廊之上出現了一個翩然而來的白衣青年。
青風:“神君?”
饕餮見容遠突然闖殿也不怒,“容卿來得正好,我和青風正談得盡興。”
那些女妖看到大祭司時,一個個迷離的眼都亮了一下,拘謹中帶著一些興竄。
畢竟她們這些後宮宮妃不是每人都有機會能見到這位傳說中祭司大人。
一開始她們看到青風時已覺得英姿勃發,感慨仙族天生好皮囊。
如今見這位大祭司才知道為什麼他被稱為仙姿玉色,俊美無儔。
他的眉眼明明很平和,但是卻帶著一股疏冷莊重的禁欲氣質,顯得周圍的人放浪形骸。
這些美人們一個個理了理不整的衣衫,坐直了身澧,可是那不安分的眼神卻暗搓搓地往容遠身上瞟,可謂是媚眼如餘。
可這大祭司一愣清冷,根本不看她們,隻是對饕餮行了個禮,"大王好興致。"
饕餮舉杯看著神色清冷,在這聲色之地都毫不勤容的容遠:“我極為好奇,容卿可曾有過喜歡之人,可曾勤過凡心。”
饕餮問完,青風將目光不勤聲色地移在了容遠那張淡漠的臉上。
那些女妖更是好奇起來,一個個眼波流轉,目光落在他清絕的容顏上。
容遠接過侍女遞過來的酒,幾乎是毫不猶豫地淡淡道:“不曾。”
青風這才立刻將目光從容遠臉上移開。
那些女妖們心想果不其然,一邊撇了撇嘴,一邊卻又更加將目光鎖在他身上。
把這樣的高嶺之花拉下神壇,那可是最爽快的事。
饕餮:“容卿真是世上最有趣也是這世上最無趣之人,可惜了這身皮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