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生怕一個不好讓阿玉誤會了什麼,這可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天可憐見的,她雖然誆了很多人,但在這方麵真的很單純。
那個印記是她之前第一次到仙墓的時候,將萬俟玉的神魂送到他身軀身邊,他的神軀就沉睡在他寢殿那張大床上,她當時好奇探頭看了一眼,還記得清楚是因為她以前‘饞’過那具身體。
再說了,誰叫他不穿衣服,也不能怪她啊。
然而萬俟仙王看她的目光變得更幽深了些,他什麼也沒說,卻仿佛一切已在不言中。
付甜甜頓覺欲哭無淚。
“我和你真的隻是單純的感情糾紛,阿玉,咱們之間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真的。”
她當真沒做過的事,她不可能為這種子虛烏有的東西負責的。
萬俟玉麵色平靜,等她辯解完,才從容講述:“本座何等修為,你能‘不小心’看到本座的胸口?”
他不是某些喜歡敞著胸口的人,況且他一向不喜歡旁人太過親近,否則也不至於一直沒有道侶,甚至沒有侍奉的人。
“可那真的是個意外,你聽我說,當時是我送你的神魂去……”
“不用說了。”
萬俟仙王深深凝視了她一眼,突然轉身往長廊外走去。
付甜甜見他沒聽完自己的解釋,有些不甘心地跟著,在他身邊亦步亦趨道:“真的,你相信我,我怎麼可能和你發生什麼然後又和別人締結道侶之約,我可是個很保守的女人……”
萬俟玉腳步不快,但也沒停下,他仿若無人般行走在仙族庭院回廊之中,偶爾有遠處的仙族路過,竟也像沒看到他們兩個一樣。
付甜甜聽見他不高不低的聲音響起,非常悅耳,但語調有些微末的涼意。
“保守的女人,你讓‘幽夜曇花’為你孕育子嗣。”
“我沒有!”
付甜甜睜大眼睛,趕忙又辯解這件事:“我是問他能不能為我和我道侶孕育一個孩子,我不是讓他給我孕育子嗣,這其中區別可大了,阿玉,你怎麼聽話聽半截,我簡直比竇娥還冤!”
萬俟仙王肯定聽不懂‘竇娥’是什麼,但她要表達的意思大致還是能明白,他依然往前,腳步不停。
“禦啟身上有什麼特殊印記?”
“我不知道!”
付甜甜這次警惕無比,不管知不知道,張口就是否認。
萬俟玉回頭看了她一眼,也不反駁,隻又問:“幽夜曇花為什麼將自己的曇之種送給你?”
“我也不知道。”見他不信,付甜甜忙加了一句:“我真的不知道,可能是覺得這東西比較有紀念價值,而且當時正值我王者晉升儀式,加上掌教繼任儀式,還有我締結道侶之日,他送個貴重些的也很正常吧?”
“這是他的伴生之物。”
“這個我知道。”
“草木之靈的伴生之物是天道規則送給他唯一的禮物,他若願意,以你和他的精血灌溉,彼此交融,可以長成第二株幽夜曇花。”
說到這裏萬俟仙王停頓了一下,唇邊多了一絲沒什麼溫度的笑意,眸光深邃而富有深意。
“這本是天生地養的草木之靈用來在瀕死時涅槃重生之物,可他送給你,世間獨一無二者不再成為唯一,正符合了你想要一個孩子的想法,你若不是和他有什麼深切的關係,他為什麼將自己的伴生之物送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