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保持那個姿勢都快一天了,你說會不會是死了啊?”南樓問道。
“不會吧。”容錦又探了探脖子,輕聲說道:“不過,也不一定。”
“那可不行,死了,這種天回頭一爛,會傳染瘟疫的!”南樓當即站了起來,喳喳呼呼的喊道:“不行,我可不想死得這麼憋屈,得讓人把人弄走。”
不想,她才站起,便聽到一陣“哐啷嗆啷”的聲音,緊接著便看到有獄卒拿著鑰匙朝那處監舍走去,邊走邊吆喝道:“喂、喂,起來,別裝死了。”
緊接著南樓便看到一張雖然難掩狼狽,但卻姿形秀麗,容光照人的臉。特別是那對黑漆漆比黑曜石還要黑上三分,如同白水銀裏浸著兩汪黑水銀的眸子,頓時便僵了一僵,下意識的說道:“好美的一對眸子啊!”
“嗯?”容錦聞言,不由狐疑的看向南樓,便也發現了外麵的動靜,不由便也抬眸看了過去,等對上那張巴掌大的臉時,不由自主的也是“咦”了一聲,說道:“好漂亮的小姑娘啊!”
“是吧,是吧!”南樓聽見容錦的附合之聲,不由便歡聲雀躍的說道:“姑娘,你也覺得漂亮吧,特別是那對眼睛,跟我們家少主有得一比呢!”
容錦聽了南樓的話,不由便怔了怔。
雖然覺得好看,可是她還真拿這人跟燕離比!
南樓顯然也不需要她的回答,而是巴著柵欄,喋喋不休的說道:“哎,你說她年紀小小的犯了什麼罪啊,怎麼就被關進了天牢?會不會是罪臣家屬呢?這些日子也沒看到有人來看她……”
容錦卻是在一眼過後便收回了目光。
對她來說,再美好的事物,看一眼,也就行了。多看難免就俗了!
至於南樓。
到也理解,憋了這麼些日子,難得有件新奇事,她還不得把精力都發泄出來啊!
“姑娘,那姑娘有點不對勁呢!”
“怎麼不對勁了?”容錦淡淡道。
“感覺好像有點先天不足的樣子!”南樓說道,頓了頓,又道:“哎,要是琳琅在就好了,她比我精通藥理……”
一陣喧嘩過後,又恢複了之前的死寂。
南樓看了一會兒,失了興趣重新坐回了容錦身邊。
見容錦一臉興致缺缺的樣子,不由便輕聲道:“姑娘,你也太沒意思了,難得有個跟你不相仲伯的人,還成了獄友,你怎麼就一點興趣也沒!”
容錦白了南樓一眼。
她又不搞蕾絲,要什麼興趣?
京都城某處宅子裏。
楚惟一對冷著臉,不知道想什麼的紅楹說道:“消息是真是假我也不敢確定,不過還是通知少主,讓少主親自探個究竟吧!”
“人在天牢裏,怎麼探?”紅楹冷聲問道:“你當少主上天遁地呢?天牢是他說去就能去的?”
楚惟一冷硬的臉上便綻起一抹肅然之色,同樣冷聲道:“事關公主的下落,別說是天牢,就是刀山火海,也要試試!”
紅楹還待再說,外麵卻響起琳琅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