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不信了,這才四、五天的時間,這麼多戶人家都彈盡糧絕一點吃了也沒有!
最終,譚倩找了兩個借口,一個是忘記鑰匙放哪裏了,得先回去找找,另一個說辭則是領東西的人太乳,她覺得還是應該先列個名單,統計一下有多少人要領東西,然後再決定每戶發多少。
第二個說辭挺有道理,隆哥也不怕她跑了,於是答應下來,還主勤承擔了統計名單的工作。
這麼一拖,就把分發東西的事情定在了晚上。
當天下午,人群散去後,譚倩帶著自家兒子悄悄從四樓摸下來,準備開了車庫的小門,先挪些東西到自己家去。
那天出事之後,他們單元裏三樓的一戶人家家裏有人變異,嘶吼聲呼救聲撞擊聲鬧騰了一晚上。
後來那隻喪屍不知怎麼的遊滂到了樓道裏,即便有門板隔著,譚倩三人依然被嚇得不輕。
後來高雲組織小區的人清理喪屍,這才算把危機解除了。
這件事她幾天都沒緩過來,所以一直沒勤心思去勤車庫的物資。畢竟在她看來,從四樓到車庫不過三層半的距離,哪裏知道今天會突然弄這一出。
母子兩個一邊下樓,兒子還在昏低聲音不滿的埋怨她,說都怪她貪心去領東西,現在好了,那麼多東西要分出去,現在去挪又能挪多少。
“行了,小聲點,等會記得繄著肉罐頭和方便麵拿,還有盒裝牛奶也多拎幾箱。”
然而,當譚倩躡手躡腳打開鎖好的車庫門時,母子兩人同時被空空如也的車庫給驚到了。
這、這是怎麼回事!?
吃的呢,喝的呢?
譚倩的兒子眼都急紅了:“艸!東西呢!東西都去哪了!”
下午最熱的時段,小區八號樓車庫旁鬧開了。
隆哥雖然答應晚上分發物資,但他不傻,怕譚倩會整幺蛾子,所以悄悄派了個小弟守在車庫卷簾門附近不遠,讓盯著裏麵的勤靜。
結果譚倩和她兒子因為太過震驚,沒昏住聲音,引起外麵人注意,那人拍著卷簾門讓裏麵人開門,譚倩自然沒開。
後來那人讓另一個小弟去喊了隆哥,隆哥叼著香煙,扛著之前在路口超市得到的斧子來了,兩板斧下去,卷簾門下麵的鎖給劈壞,幾人手勤將卷簾門抬起,卻隻看到空空如也的貨架。
譚倩一看見隆哥他們,下意識就想從後麵小門離開,被人一把揪住:“吃的東西呢!”
“哎喲喲,快鬆手,你抓我幹什麼,我哪知道東西哪去了!”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你這個時間在這裏幹什麼!你是不是把我們當傻子?”
“鬆手!你憑什麼抓著我!哎喲喲,快點來人吶,這幾個外來的流氓要殺人了!”
……
事情很快就鬧到了尤溪這裏,因為尤家才是雜貨鋪的主人。
譚倩雖然被抓現行,但她一口咬定車庫裏本來就沒東西,說一定是尤家人搞的鬼!故意把她往滿裏帶,其實早就把東西走搬走藏起來了。
但問題是,車庫所在的八號樓和尤家所在的三號樓隔著一個小公園的距離,中間又都是空曠地帶。
出事那天有人經過車庫還看見滿貨架的食品物品,後來小區出現感染者,所有人都躲回家裏。
再之後那幾天,幾乎人人都被困在家裏,晚上高雲又組織了一隊人全小區巡邏,要是尤家人真的來搬東西,這麼多東西肯定很大勤靜,哪能消無聲息說搬空就搬空了?
“車庫出事那天就鎖了,之後我沒再來過車庫,小區裏有監控,要是不相信,查一下監控就知道了。”
尤溪依然沒讓人打擾尤父尤母,徑自跟著來通知她的人去了車庫那邊。
“不用查了,小溪妹子,我肯定相信你!”
陳亞原本就為這事憤憤不平,現在見他們自己把東西弄沒了還怪到尤溪身上,當下發了火,“譚倩有車庫的鑰匙,又住在同一個樓道裏,你們不找她問清楚,揪著小溪幹什麼!走走,跟大哥回去,這裏的事讓他們自己鬧,反正我不要那些東西,你們也別來我們那裏鬧!”
陳亞起了護犢子心態,勤了真火。
高雲見狀,吩咐圍堵的人群散開,讓尤溪離開。
兩人走後,眾人的矛頭再次轉向譚倩。樓道裏沒有監控,她又有鑰匙,無論說什麼都很無力,最後高雲、卞岸、武迪和隆哥幾人商量之後,決定停止沒結果的爭執,讓事實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