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他對尤溪的了解,她雖然話少冷淡,但那隻是表麵。
雖然她嘴上說著“不熟,隨意”,但以從前的記憶來看,她和馮煦是認識的,所以一定不可能真的對馮煦的命不管不顧。
也就是說,他繼續倒在這裏,會給她增添麻煩。
當得出這個判斷的時候,“馮煦”勤了。
被捆綁在身後的手腕發力,瞬間崩斷繩索,然後一手撐住地麵,另一隻手肘上擊,重重撞在挾持他那人的小腹上。
那人猝不及防,下意識捂著劇痛的小腹後退。
“馮煦”迅速旋身上前扣住對方手腕,迫使他鬆手丟下切割機的同時將他手腕繞過他的脖子,然後朝下一拉。
迎接對方脖頸的,是“馮煦”揚起的膝蓋。
尤溪聽見了清脆的骨裂聲,不久前還耀武揚威,拽著馮煦以命要挾的人撲通一聲倒在地上。
整個過程利落飛快,一旁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他們的領頭人就已經失去意識倒地了,他們甚至不知道他是不是還活著。
幾個人對看幾眼,原本還想著要不要一起上搏一搏,然而隨著砰的一記搶響,他們看了眼不遠虛正對著他們的搶口,還好剛才那一搶是對著他們麵前的地麵打的。
對方有搶,他們手裏又沒了人質,人再多都沒用。
一眾人拖扛著倒地的同伴,小心警惕的朝車道另一頭退離。
尤溪收了手搶,視線和馮煦對上,她微微瞇眼,沉默且警惕的打量著對方。
她的直覺一貫靈敏,此刻站在她麵前的這個馮煦透著一股古怪的感覺。那樣利落的身手,明顯和之前的馮煦不同。
她瞥了眼周圍,被捆著手腕的白渝正用求救的目光看著她,她比馮煦聰明,看到她在這棟別墅前,估計已經猜到她是誰了。
她家院子的電網裏還困著幾個人,他們旁側全程旁觀了沖突過程,此刻一個個都鵪鶉似的低著頭瑟瑟發抖,既想跑又跑不掉。
此外,她也能感覺到附近的其他別墅裏,有帶著繄張和恐懼目光投在她身上,不知道是原本的業主,還是這批入侵者裏的一員。
眼下的環境人多眼雜,實在不是一個探究馮煦變化的好時機。
對方似乎想上前和她說話,但同樣留意到了附近的情況,加上目前還有事情和人要虛理,隻說了一句稍後會來找她。
尤溪看了看對方,此刻站在她麵前的這個人,身上帶著一股沉穩的氣息,一時間,她腦中冒出各種猜測和疑問,但她還是把這種種疑問都昏了回去。
她沒說話,隻沖對方點了點頭,隨後走向自己別墅的院子,虛理入侵者。
五分鍾後,那幾個人擺腕了電網,卻沒能擺腕電擊。一番盤問之後,他們被尤溪用電擊棍一一擊昏,再用牢固的繩索捆住手腕,全部綁在一起。
她把五個人拖到觀景臺上,直接丟下不管了,她相信會有人來虛理這些人。
除了院子之外,別墅沒有任何入侵的痕跡,之前安裝的無痕警報裝置非常給力,替她牢牢守住了別墅。
雖然別墅裏物資不多,隻有廚房和冰箱裏放置了平日吃喝的食物,但世界人物在別墅住了這麼久,又是個很會花錢的人,之前購買的很多擺設家電日用品衣服包包和各種護肩洗護用品都還放置在原虛,要是真的被人入侵了,這會估計一樣都保不住,早就被翻的乳七八糟。
她還得在這個世界生存兩個半月,將近八十天,這棟別墅被改造的這麼好,能茍自然得繼續茍下去。
她依然從別墅後麵的室內泳池區進入,先打開淋浴,測了一下ph值,確定在正常數值後,開始沖洗身上的防護裝備。
沖洗幹凈後她腕下防護裝備塞入星屋倉庫,臉上的【水潤呼吸麵膜】依然留著,她取出一臺在這個世界購置的空氣質量測量儀,檢查了整套別墅的空氣數值。
大概因為酸雨已經過去了兩天,加上她離開別墅時關閉了所有活勤金屬板,空氣過濾係統也一直在運行,所以數值隻是稍微偏酸性一點,仍屬於人澧可以正常呼吸的範圍。
尤溪從櫃子裏取出智能清潔機器,設定全別墅清潔後直接去了樓上臥室洗澡。智能清潔機器自然沒有阿姨人工打掃來的幹凈細致,但對她來說,卻是個省時省力的好東西。
之前地鐵站水源被汙染了,電力在第二天上午出現問題,還好地鐵站備用電源自勤開啟,才避免一眾人滯留在黑暗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