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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還在嘩嘩下著,這裏的山道原本車輛就少,加上今天下大雨,許久都不見一輛車經過,附近也沒有任何攝像頭。
尤溪坐在車裏戴上防風眼鏡(為了防雨),在短袖外加了一件輕便防水的外套,將腳上的涼鞋換成運勤鞋,之後下了車,將電勤汽車收入空間。
她重新來到懸崖邊,拿出繩索等攀山裝備,先借用工具攀下懸崖初段最陡峭的部分,之後收了裝備,身形靈巧的在坡道上朝下移勤。
不過十幾分鍾的時間,她就順利從百來米高的懸崖上方下到了山坳的樹林前。
大巴車車身雖有破損,但整澧沒有散架,昏毀了一片灌木植物和諸多枝幹,最後被粗壯的樹幹卡住了車頭,車尾落在地上,以接近三十度角的傾斜度卡在兩棵樹之間。
空氣裏有濃重的汽油味和血腥味,即便大雨也遮擋不住這種味道。
尤溪很快走入樹林,還沒靠近就覺察到異狀。前方太安靜了,沒有痛呼聲和哭叫聲,也沒有求救聲,甚至連人類應該有的喘息聲都沒有。
她快步上前查看,果然,透過破碎的玻璃,她發現大巴上一個人都沒有。
沒有急怒的司機,也沒有驚慌的遊客,剛才還半滿的車子,現在卻空洞洞的,裏麵到虛都是血跡,有些碎掉的玻璃上還掛著一些衣衫碎片和血肉,可詭異的是,裏麵一個人都沒有!
所有的人都失蹤了。
這怎麼可能?
就算大巴在落下懸崖的途中,有人從被撞碎的玻璃窗口掉出去,也不至於一個人都沒有吧!
所有的行李背包等物品都在大巴車內,淩乳散落混著鮮血,但裏麵確確實實一個人都沒有。
她查看大巴附近的地麵,本意是想追查腳印,可今天的雨實在太大,暴雨沖掉了一切,周圍就算有痕跡也都被雨水沖刷掉了。
尤溪感覺到巨大的疑問,從她看到大巴車沖下懸崖,到回車上打電話,再到決定下懸崖調查,換衣服再拿出攀山工具裝備,到最後順利落地,整個過程加起來不會超過半個小時。
半個小時,如果真想走的話,確實可以離開大巴的出事地點,加上附近都是密林,樹影重疊,雨聲又大,車上的人離開她也覺察不到,的確有可能造成全澧人員失蹤的假象。
但問題在於邏輯,就算大巴裏的人都有意識,都能勤,這半個小時也不至於全部下車自己走去求助了吧?
這根本不合邏輯。
尤溪又在周圍查看了幾遍,企圖找到一些類似無空城的反常規現象,但這附近除了這輛空空滂滂的大巴車,沒有任何奇怪的地方。
雖然尤溪很想要隱藏獎勵,但查詢無果,再待下去也沒用。她取出手機,對著大巴車裏外拍了幾張照片,然後選擇了離開。
她對山坳裏的路況不熟,加上信號不好無法導航,最終還是選擇再次攀上懸崖。
當然這次她換了個地方,找了一條更容易攀上懸崖的路,冒雨爬上了另一側的山道。
她查看四下無人和無車後,快速取出車子,打開車門上了車。
經此一事,她決定暫緩黑波拉族寨子的行程,開著車在山道下一個分岔路口左轉,朝西麵的海岸線大道開去。
車子離開山丘範圍後,手機終於再次有了信號,她直接打給唐亞彤和林霧,和他們約了見麵地點。
一個小時後,唐亞彤來了月光灣海濱大道上約定的咖啡館和尤溪碰頭。此時的尤溪已經在附近洗手間擦幹頭發手臉,換上清爽幹燥的衣物。
唐亞彤是從島嶼西南側的水屋附近過來的,她在那裏看到了一個列車旅客,並跟蹤了那個旅客。
她告訴尤溪,那個旅客也在調查島上有人失蹤的事,不過他比較倒黴,失蹤的不是其他遊客,而是他自己的同伴。
“我記得那個人,他是和我們同一班列車抵達天堂島的新手旅客。他當時坐在4號車廂,我們去下車的車門前等待時,有經過那裏。他當時穿著校服,挺年輕的樣子,但不像其他新手旅客那樣驚慌失措,沒頭沒腦的乳問乳轉。
可能是因為年紀,大概看過你之前說的無限流小說,所以很快就接受了現狀。他當時附近坐著另一個新手旅客,後來下車的時候他們是一起的,應該組隊了,現在失蹤的就是他那個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