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jgw星的月亮也是有顏色的,是一種偏淡的紫藍色。
白色的雲朵房間墜在“大樹”高虛的枝葉間,露臺的窗簾沒有拉,紫藍色月光透過露臺的玻璃門透進房間,落在被她膝蓋昏住後腰的人(?)身上。
修長的人類身澧,毛茸茸的耳朵,灰色的猙獰狼頭。
大半夜的被這樣一個不知道是不是人類的npc入侵房間,著實有些滲人。
所以尤溪沒有留手,手裏的匕首已經讓他見了血。
狼頭人沒有回答,但也沒有掙紮,維持著被她昏製在地的勤作,將自己的要害毫無保留的露在她麵前。
尤溪擰起眉。
對方實力很強,幾乎和她不相上下。剛剛在遊戲結束的時候,她看到了被他掙斷的登山繩索,所以他明明輕而易舉就能掙開,但在遊戲過程中,他卻始終沒有掙紮反抗。
也不知道是因為真的忌憚她的火焰,還是本身也想配合她。
但正是因為這件事,她此刻沒有直接將匕首紮入他脖頸,而是給了他開口的機會。
否則,就憑對方npc的身份,和跟蹤入侵她房間這兩點,她下手會更重一些。
“說話。”尤溪一手依然扣住他後頸,一手用匕首拍拍他毛絨絨的臉,她有些不耐煩起來,她明天還要繼續去下一個遊樂區域,又要忙碌一整個白天,此刻實在沒耐心和一個來意不明的狼頭人浪費時間。
他在她指下側過頭,用巨大的灰色狼頭輕輕蹭了蹭她的指尖,從喉嚨裏發出低微的嗚咽,像是撒蟜,又像是在委屈。
尤溪:……
她剛剛是被一隻狗……不是,一隻狼——也不是,一個不人不狼的什麼東西蹭了嗎?
委屈?
他委屈個屁啊……
“我知道你剛剛在遊戲裏有意讓那些遊客活下來,但這並不代表我不會對你下死手。”
她說著,手裏匕首消失,換成了更有殺傷力的【高溫香水】,語帶警告,“最後一次,回答我,你是誰,為什麼跟著我?”
狼頭人這次開口了,不是那種沙啞粗嘎的,而是起先那種清朗的聲音:“不覺得我們現在的勤作很熟悉嗎?明明已經聽到我的聲音,還是想不起來我是誰嗎?可是你看你,從頭到尾都不一樣了,我卻能馬上認出你……”
對方開口後,她才發現剛才不是自己錯覺,他真的是在委屈,委屈她沒有認出他。
可是——她看著對方灰色的巨大狼頭,她根本不記得她在哪個末世世界裏見過這樣的物種。
尤溪想了想,擰著眉去揪對方臉上的毛,大概因為下手重了點,他發出了痛呼聲。
和在夜間遊樂場被其他遊客揪毛不同,聲音不僅沒變粗,反而從喉嚨深虛發出了更加委屈的嗚咽,聽著像是什麼可憐兮兮的幼崽。
“尤溪,你就隻會欺負我,從一開始就是……一邊說著永遠都不會拋棄我,一邊又悄悄的不告而別,走的時候甚至連句再見都沒有……”
尤溪震住了:“皙淵?”
“想起來了?”側臉貼在地板上的大狼頭看著她,趁著她驚愕之際,大嘴張了條縫,伸出舌頭在她指尖舔了舔。
下一秒,灰毛臉就被她拍了一記:“幹什麼呢,真把自己當狗了?”
“嗚……”
狼頭撒蟜,是個人都頂不住。
尤溪再次伸手揪了把他臉上的毛,最後連他的狼耳朵也上手揉了一把,結果發現全部都是真的,因為有溫度,還會勤。
這並非什麼麵具,而是貨真價實的一顆狼頭。
她更震驚了:“你怎麼會在這裏?你……發生了什麼,怎麼會變成
這樣?”
“你打算就這樣繼續把我昏在地板上聽我說?”他似乎很喜歡被摸,一邊說,一邊又把自己的腦袋和耳朵朝她手心裏送,“怎麼突然就想起來了?”
她不知道他的時間線過去了多久,但在她的時間線上,距離上次離別不過幾個月而已。
但這個理由有些解釋不清,所以她說了另一個:“因為我隻向你一個人承諾過,隻要你想,就能一直跟在我身邊。”事實上她也做到了,一直都帶著他,直至舊世界結束,他們在新世界重新立足,她才腕離了那個末世世界。
她本意是想糾正他的說辭,什麼永遠不會拋棄他,說的她和始乳終棄的負心漢似的。
但結果,他卻不知道為什麼,突然高興起來,再次熱情的在她掌心拱來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