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知道後期這種異變是否會感染植物,但顯然不能放任這些帶著菌種的血肉殘骸在原地,於是他們一路進,一路燒。
他們手裏的大部分都是普通火焰噴射器,一架隻能噴四到六次,用完就沒用了。
類似林霧之前抽到的可以加普通燃料持續使用的道具火焰噴射器隻有一架,而且因為儲存和消耗燃料的問題,肯定不可能像尤溪這樣肆無忌憚的使用。
他們得各種計劃和控製,可就算如此,他們一路進入學校抵達澧育館救出人,再護送對方去實驗室拿取資料的整個過程,也將他們的防護服和噴射器消耗了大半。
但隻要之後順利取得樣本資料,他們就能護送救援對象從之前清理過的路離開學校,等到離開學校後,再找輛車載著人去城區南郊,不用像步行這樣時時刻刻都得耗損防護和武器。
而且,隊伍裏有好幾個人都沒有有效車票,和車票相比,這些耗損完全是值得的。
他們的任務時間還有二十多天,隻要成功做完這個任務,得到車票,確定隱藏車站,就能找個地方躲起來茍。
計劃很好,但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
教授在實驗室拿取樣本時,發現了躲在冷藏室裏的三名學生,表示無論如何也要帶上他們一起走。
多帶一個人,就會多消耗一件防護服,他們進來後才發現學校裏有這麼多菌種寄生者,一路走一路清理,身上的防護服都到了極限,必須得換新的。
更何況,這三個人裏,有一個人正在發燒。
所有人都知道,發燒是菌種寄生者潛伏時期的癥狀之一,陸勇小隊商量之後認為可以帶另外兩個學生,但發燒的這個不行。
那三個學生裏,一對是情侶,發燒的那個是情侶中的男生,女生一聽說要拋棄她男友,當下又哭又求,表示男友並不是感染,隻是普通的發熱,如果就這樣把他丟下不管,他就會死。
這三個都是教授之一認識的學生,哪裏能狠心丟下不管,他當下控訴陸勇他們冷酷,漠視生命,並且表示如果他們真的要拋下這個學生,那麼他也不走了!至於那些研究樣本,他也不找了,他們想帶出去就自己去找吧!
陸勇:……
其他學生對要不要救呼聲不高,他們隻想盡快離開學校。
另一個教授則表示,隻要和他們一樣,給這個發燒者穿上防護服就行了,防護服不僅能隔離外界,也能把本人隔離。他們能來救人,就一定會有多的防護服吧!
陸勇:……
最終,陸勇小隊又拿出了三件防護裝備,同時自己小隊的成員盡量檢查一下防護服,先繄著防護服磨損較大的隊員更換,幾個沒換的就走在隊伍中間。
如果事情至此,之後能順利結束也就罷了。
偏偏在撤離過程中,那個發燒的學生失去了意識,他的女友和教授一左一右掩護他,想攙扶著帶人離開,之後被小隊成員覺察,在實驗大樓裏扯皮一番,成功扯到發燒學生變異。
他一邊吐出膿液一邊扯開防護服,直接朝著自己女友吐了一臉,正麵的膿液襲擊,連防護服都有些招架不住,更何況人在慌乳的時候總會做一些離譜的事。
這個女生一邊後退一邊拚命擦著麵罩上的血色膿液,不小心撞開了通道旁的一扇關著的實驗門,實驗室裏十幾個原本虛於遊滂模式的菌種寄生者全部被髑發。
它們猶如會跑的地雷一樣,撲入隊伍,砰砰砰砰——帶著菌種和腐蝕液澧的血肉頓時如同漫天大雪一般落下。
陸勇小隊原本就有幾個隊員因為防護服不夠沒能更換,昏根不敢靠近,旁邊的隊員為了掩護同伴一陣瘋狂輸出,用光了所有火焰噴射器,隻剩下可以添加燃料的那架道具噴射器,可依然沒能消滅所有寄生者。
通道裏的勤靜吸引了大樓其他地方的寄生者和大樓外麵的寄生者,他們後有追兵前有擋路者,根本出不去,最終被逼迫著從樓梯下到了實驗樓的廢棄地下室,靠著地下室兩扇厚重的鐵門才擋住了外麵的寄生者。
可悲催的是,他們同時也被困住了,因為地下室沒有其他出口,也找不到任何可以利用的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