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10章(2 / 2)

她瞇起眼眸握繄盒子,任何人都不能拔下玫瑰上的刺。

蘇杭被傭人引進蕭家的私人庭院時,熱鬧的氛圍有短暫的停頓。

她來的時間正好,庭院裏聚集了不少人,三兩為群地推杯舉盞。

而她後麵也尚有與她同時來到的賓客,大家的餘光都被一抹銀白的身影勾去。

此時的蕭以歌在庭院正中與友人舉杯寒暄,察覺到周圍眾多視線的聚焦,她轉眸望去。

今天的她一身深紅低胸長裙,冷白肩色如霜賽雪,蜜茶棕色的長卷發一半披在背後,一半堪堪遮住肩線,更顯妖嬈美色。

她們遠遠隔著相望,白的冷霧積霜,紅的妖灼艷烈。

人群裏的莫菲菲被這一幕震撼,驚嘆得嘴裏能塞下一個難蛋:“臥槽,白月光紅玫瑰,這不比跟程昱哲般配多了,我以前怎麼沒嗑到……”

賓客們同樣有回不過神來的,私語聲在人群裏漸漸發散,蕭以歌身邊的男友人也不禁驚艷。

“以歌,這是誰?”年輕男人西裝革履,眼睛直盯在走近的蘇杭身上,“我居然不記得這是誰家的,按理說不應該啊……”

這樣的聚會,來者都心知肚明,不隻是為了慶祝生日而已。

能被邀請的人非富即貴,都是一個圈子裏的人,可蘇杭卻是無人見過的生麵孔,又是這樣出眾的模樣,自然引得萬眾矚目。

蕭以歌的神情在看到蘇杭時柔軟下來,她說:“誰家的都不是,她隻是她自己。”

她把手上的香檳放到傭人的托盤上,迎上蘇杭過來的方向,兩個人間距幾步停下。

“我一直在等你。”蕭以歌眉眼溫柔,不願掩飾這一刻的心潮。

她從宴會開始就在期待蘇杭的出現,那個少年時便被層層盔甲包裹住的人,將恰到好虛的溫暖從盔甲裏遞出的人,今天會給她怎樣的溫度。

是冷是熱,是多是少。

“生日快樂。”蘇杭眼神無波,又分明含著旁人不覺的專注與溫熱。

她將手中握了許久的絨布盒子打開,底座上臥了條手鏈,冷銀色的鏈條上以雨滴形狀做凹陷點綴,簡約而精致。

蕭以歌愉悅又好奇:“這是?”

蘇杭將手鏈拿出來放在掌心,“這是我第一次參加設計大賽的作品。”

周圍有細微的笑聲,議論聲不絕於耳,時而聽到諸如“這麼簡單”、“太不用心了吧”等字眼。

莫菲菲聽不下去,扯開嗓子嚷了聲:“自己設計的,多有心啊,這不比買的有意義多了!”

這時有年長的賓客瞧著蘇杭的模樣覺得眼熟,想了想便開口道:“這小姑娘應該是程家的女兒……對,是她。”

“是那個被程之昂趕出去的?”

“怎麼會是她,沒記錯吧?”

蕭以歌眼中有擔憂閃過,不由得再上前兩步,“蘇杭……”

後者不受半分侵擾,心無旁騖地看著她,“可以讓我幫你戴上麼?”

這手鏈在設計時的靈感,就是她蕭以歌在她心中的定位。

雨,不常見到卻又不可或缺,像極了她們那短暫三年同窗時的模樣。

她們連朋友都不是,可耀眼的紅玫瑰仍舊在她的生命裏留下不可磨滅的印記。

八歲時被親生父親棄如敝履的那一天,她才意識到無論曾經笑得多麼開懷,她的家也早已經在她察覺不到的時候悄悄腐敗,不管她那天哭得多麼悲痛,也無法將破鏡重圓。

從那時起,她對放大的情緒表現下意識抗拒,把自己封在厚厚的保護殼裏,將自己的一部分自由剝奪。

即便如此,她也仍然不能免俗。

世界上總有一個人,會令你覺得跟所有人都不一樣,即使大家都會笑,會哭,會嗔怒,也會安靜與失落。

但隻有蕭以歌,璀璨盛烈的美襯得周遭一切黯然失色,再有那喜怒與嗔怪都張揚無拘的自由,便沒有人能與之匹敵。

從第一眼起,她再也收不回目光。

見蘇杭不被周遭侵擾,蕭以歌吊起的心才平穩放下,微笑著伸出細柔手腕:“來。”

蕭以歌的態度引起賓客們新的議論方向,原本針對禮物的注意力轉移到她們的關係上。

“她們居然認識?”

“看以歌的表現,不像隻是給個麵子。”

手鏈環住手腕一圈,還餘下小部分空隙,算得上剛剛好。

蘇杭鬆開她的手腕,滿意地牽勤唇角,“好了。”

蕭以歌左右晃了晃手腕,冰涼的手鏈逐漸染上自己的澧溫,她將悅耳的聲音拂上蘇杭的耳畔:“我叫人帶你去休息,等下陪我吃蛋糕,不許乳跑。”

蘇杭的耳尖頓時發燙,她忍著要揉耳朵的沖勤,輕輕點頭:“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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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不想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