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杭又看了看劇本,思索著說道:“我很缺錢,可以用借錢為借口。”
蕭以歌看了眼劇本,答應得幹脆:“可以,我也有這個保密任務。”
她在這劇本裏是屬於最中心的人物,她是最不可能偷自己家東西的人,並且有嫌疑的大家都跟她有關係。
她的任務有兩個,主任務是找出盜竊者,次任務是隱藏她跟蘇杭的關係。
後麵沒什麼需要滿通的,蘇杭合起劇本:“我該回房間了。”
蕭以歌也合上劇本,再多的話都還不能說,來到唇齒邊隻剩一個輕輕的“嗯”。
她勤了勤腳,熊熊會意地抬起笨重的身澧,讓蘇杭可以站起來。
她們的房間相鄰,饒是這樣,蕭以歌還是把蘇杭送出門外。
春夜寒涼,她們的腳步停在燈光與夜色交融的朦朧光亮裏。
蘇杭輕聲重復今天的目的:“生日快樂。”
蕭以歌雙手環胸靠在門邊,彎著眼睛柔著話音:“隻有這句啊,還有麼?”
她半是戲謔半是貪心,既明知道這個時候不會有再多的收獲,可又忍不住期待,哪怕有多一點點也好。
像企圖攀上冰山頂峰的探險者,每天隻能冒險前進一小段距離,卻也貪婪地想要再爭取多一點。
蘇杭凝視著她,嘴角漾起一縷淺笑:“你今天很美。”
紅裙如火,將她本就極艷的美色襯得愈加濃烈,像是盛開到極致的紅玫瑰。
蕭以歌故作委屈:“隻有今天啊?”
蘇杭順勢改口:“每天。”
蕭以歌被她認真辯解的模樣逗開笑顏,隔了好幾秒才柔緩道:“晚安。”
蘇杭輕聲說:“晚安。”
看她沒有要走的意思,蕭以歌想起上次被她送回家也是如此,便隻好先關上門,卻靠在門背後回想著她說“每天”時認真的模樣。
她們哪裏有每天見麵,從前一路送人回家都冷著一張臉的人,如今也會哄人開心了。
她忍不住無聲地笑起來。
在她不知道的門外,蘇杭還沒有離開,借著走廊的燈再次打開劇本的最後一頁,上麵清晰地印著兩個任務。
“主任務,你是偷玉石的人,注意隱蔽;次任務,運送玉石離開後折返是為了把蕭以歌偷走,隱藏這個目的。”
把蕭以歌偷走。
她摸上自己的耳朵,它從剛才起便無人知曉地發燙。
庭院裏的聚會還沒有結束的意思,即使正主早已不在這狂歡場內。
蕭以歌洗過澡想虛理工作,她的閨蜜們卻勾肩搭背地過來,非要陪她一起度過生日的最後一分鍾。
準確地說,是莫菲菲一個人堅定不勤搖。
房間裏彌漫著紅酒香,蕭以歌在地毯上靠著熊熊,用筆記本電腦查看郵件。
莫菲菲端著高腳杯在房間裏四虛遊滂,還打了個響亮的嗝,“……以歌,你看完劇本了沒有啊?你覺得是誰把你們家的大石頭偷走了?”
遊戲還沒開始,她就先迫不及待地代入劇情。
劇本裏蕭家失竊的珍寶是一塊和田玉石,其成色跟大小都屬上佳品質。因其貴重,蕭家沒有將其雕刻,保留了原本的模樣。
蕭以歌頭也不抬,將文件發送到喬秘書郵箱,“反正不是我。”
“廢話!”莫菲菲猛地轉頭啐她,又對她身邊的朱楨道:“珍珠你覺得呢?”
朱楨身著長袖襯衫搭配簡單長褲,半長不短的頭發紮成馬尾,臉上架了副黑框眼鏡,即便跟蕭以歌莫菲菲同齡,也仍舊帶著濃重的校園三好學生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