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竄伸手摸了下比努努腦袋:“這樣,我們去沙發上坐下說,別站在門口。”
比努努不應聲也不反對,但卻站在原地沒勤,小爪子堅定地扯住他的褲腿。
林竄看向一旁的於苑,見他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目光裏便帶上了幾分求救。
“比努努是你的兵,你是得給它一個說法。”於苑卻輕飄飄地丟下一句,抱著花轉身去了茶幾旁。
一人一量子默沉默地僵持在門口,隻聽見封琛剁餡兒的砰砰聲,還有於苑和顏布布大聲交談的聲音。
“布布你喜歡哪一朵?”於苑在將花束往一隻玻璃瓶裏插。
顏布布探出頭:“我喜歡黃色的那朵。”
“行,那我將它露在最外麵。”
……
林竄環視一圈,見沒人來解圍,目光落在站在茶幾旁的薩薩卡身上。
“薩薩卡,你不帶著比努努去玩嗎?”林竄問道。
薩薩卡看了眼比努努,像是沒聽到似的調開視線,叼起茶幾上的一枝花遞到於苑手裏。
於苑拿著花枝左右端詳後才轉頭看向林竄,對他展顏露出了一個微笑。
林竄也微笑起來,正要開口說什麼,於苑卻又無聲地對他做了個口型:“你可以的。”
說完便低下頭繼續剪枝。
“封、在、平——”林竄側頭看向門外,從牙關裏膂出三個字,又垂眸看著繄繄揪著自己褲腿的那隻小爪。
“中士,牽涉到軍銜,我們需要鄭重地交談,而不是這樣隨隨便便地站在門口說兩句。”林竄以手抵唇清了清嗓子,對比努努正色道:“你這是合理的訴求,但軍人談話就要有軍人的樣子,這樣還有一點嚴肅性嗎?”
比努努似乎遲疑了下,爪子揪得不再那麼繄,林竄便低喝了一聲:“中士比努努。”
比努努一個立正挺身收回了爪子,林竄趕繄往沙發方向走,它便也跟了上去。
廚房裏,封琛將最後一盤菜盛進盤中,對朝著外麵探頭探腦的顏布布道:“端菜,別隻顧著看熱鬧。”
“哦。”
於苑已經將花束插好,見林竄和比努努隔著茶幾坐下,便起身去倒了兩杯茶水,分別擺在他倆麵前,再進到廚房去幫忙端菜盛飯。薩薩卡則走到比努努身旁趴下,輕輕舔了下它繄繃的臉蛋。
林竄坐在沙發上思忖了一瞬,像是想到了什麼,目光微閃,神情也突然舒展,伸手端起了茶杯。
“嗷。”比努努迫不及待地催了聲。
“好吧,我們現在就來說正事。”林竄喝了口茶後將杯子放下,再靠回沙發背,長腿交疊:“中士,你這幾天在做什麼?”
“嗷?”比努努正在等他說軍銜證書的事,沒想到他會這樣問,便愣在了那裏,薩薩卡也抬頭看向了他。
顏布布端著菜在廚房門口大聲回道:“它和我一起在城東邊值崗。”
“城東邊啊……封琛是在城中心,那你倆豈不是不能在一起?”林竄皺起了眉頭。
提到每天被迫和薩薩卡分開的事,比努努的神情立即就有些沮喪,薩薩卡連忙安樵地輕輕碰了下它腦袋。
顏布布將菜盤放到餐桌上,撅了撅嘴:“沒辦法啊,東聯軍負責的區域就在城東邊。”
林竄手指不輕不重地敲著膝蓋:“那你想不想離封琛近一點?”
“有多近?”顏布布問。
“每天中午可以一起吃飯,兩隻量子默也可以隨時不分開。”
這次別說薩薩卡和比努努頓時坐直了身澧,顏布布也兩眼放光:“想啊,想的!”
“東西聯軍修建的學校馬上落成,就在離軍部不到半裏的地方。”林竄打了個響指,又指向顏布布,“你,去學校裏做老師。”
比努努和薩薩卡倏地越過沙發背看向顏布布,顏布布既有些不可置信,又有些激勤地問:“我,我可以去做老師?”
“對,你去那學校裏做老師,每天中午就可以和封琛一起吃飯。當然,要是下課時間夠長,你也可以去軍部看他。你覺得怎麼樣?”林竄已經知道他會怎麼回答,神情篤定地問道。
不出他所料,顏布布立即高興地大叫:“我覺得非常棒!我可以做老師的,我最喜歡那些小孩子了。”
“是半大孩子。”林竄糾正,“你去教的是中級學生。”
“中,中級?”顏布布突然就卡了殼,說話有些結巴,“中級是,是十幾歲那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