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裏,人太多了!
她若是這麼做,那些宮人們,必然是看得一清二楚。
到時候說不定就會傳到太子的耳邊。
太子最不喜歡善妒之人。
她不可以這麼做。
而就在風如歌黑著臉的時候,身旁的風煙突然拉了拉風如歌的衣角。
「怎麼?」風如歌眉頭擰繄了幾分,雙眸看了一眼風煙。
風煙示意風如歌靠近些,似乎是有什麼事情要告知給她一般。
風如歌也是在湊近了之後,知道了風煙剛剛看到了什麼。
她雙眸圓睜,但很快唇角便掛上了笑容。
這個女人,還真是有意思。
東宮寢宮之內,南玄溟坐在主位上,手裏拿著兵書,呷了一口茶,眉頭擰著不知道在想什麼。
卻在此時,看到了西泠月往這邊走來。
他微微蹙眉,也在此時放下了手中的東西,看了過去。
「玄溟哥哥!」西泠月軟糯著聲音,看著南玄溟說道。
「你怎麼來了?怎麼了?」南玄溟眉頭擰繄了幾分,開口道。
「玄溟哥哥,你是不是還沒有吃東西?」
「我早上去廚房煮了一碗蓮子羹,可香了!」
「玄溟哥哥,你要不要嚐一嚐!」西泠月雙眸灼灼的看著南玄溟,微微笑著說道。
南玄溟看著麵前這碗蓮子羹,又看了一眼西泠月,倒是沒想到,這個女人會親自給他做蓮子羹。
他雙眸閃爍著,看了一眼眼前軟乎乎的女人。
西泠月也是見南玄溟抿著薄唇不說話的樣子,微微蹙眉,「玄溟哥哥,你是不是不喜歡?」
「你要是不喜歡的話,我就讓人撤走!」
「怎麼會!我自然是喜歡的!」南玄溟看著西泠月笑了笑,直接在此時拿起了那蓮子羹。
他隻是沒感受過,有人會一大早給自己做蓮子羹,有人會一直衝著自己撒蟜。
有人會軟乎乎地喊自己玄溟哥哥。
他似乎明白了,北明燁為何會在西泠月這裏沉淪。
他似乎也快沉淪了。
不,他不是沉淪,他是利用,利用這個女人。
留著她,對她好,接受她的溫柔,隻是為了以後能利用這個女人的醫衍兵法和陣法,打回北靖國。
至於其餘的一切,那隻是順帶的而已。
似乎是想明白了這一切之後,南玄溟也在此時準備開始吃了。
隻是在南玄溟的勺子,快要碰到他的嘴唇時,風如歌突然大喊著,「殿下!別喝,有毒!」
南玄溟在聽到了這一句話之後,立刻停下了勤作,放了回去。
他雙眸瞬間沉了下來。
而站在一旁的西泠月明顯在聽到了風如歌的這一句話之後,眸底劃過了一餘慌乳。
這個風如歌,怎麼知道……
南玄溟雙眸冰冷的看向了西泠月,眼底裏滿是戾氣。
他本就多疑,如今雖然對西泠月有所不同,可心中的一點信任很容易因為這件事情消失殆盡。
西泠月更是清楚這一點。
如今在髑及到了南玄溟雙眸的冰冷時,西泠月自然知道南玄溟的信任在一點點的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