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翅烤好後,想吃的都湊過來叉了一塊。
吃完難翅已經是深夜,有兩個喝多了的直接找地方躺了。
剩下的人想玩的繼續玩,不想玩的可以就地倒下,也可以撤了回家。
遲遇本來是沒打算在這通宵的。
但裴屹之賴著不走,他也就呆著沒有走。
其他人瘋起來之後是越玩越精神,好像之前被關了幾百年似的。
辛顏沒他們這麼大的勁頭,玩到兩點實在扛不住了,便洗澡回屋睡覺去了。
喝了酒腦子昏好睡覺。
她睡得沉,別人是什麼時候停下來的她都不知道。
第一天起來已經是中午,拉開窗簾,外麵太賜亮得刺眼。
醒會神去洗漱,洗漱完下樓去看一圈,發現其他人都走了,隻還剩下遲遇和裴屹之兩個人。
遲遇睡在沙發上,而裴屹之睡在沙發前的地毯上。
看著像是被從沙發上踢下來的。
看他們還沒醒,辛顏不打算打擾他們,轉身準備去廚房。
但她剛剛轉過身,就聽到了遲遇帶著鼻音的聲音:“你醒了?幾點了?”
辛顏回過頭跟他說:“已經十一點半了。”
遲遇起身從沙發上坐起來,低眉按了一會眉心。
片刻在他腳邊躺著的裴屹之也醒了。
裴屹之迷瞪著一張臉坐起來,迷迷糊糊第一句也是:“幾點了?”
辛顏看著他再把剛才的話重復一遍:“已經十一點半了。”
半天都過去了,還管是他幾點呢。
裴屹之身子一挺又倒下去了。
昨晚喝得多玩得瘋睡得晚,現在隻剩下盡興之後的空虛與疲憊。
遲遇沒有再躺回去。
他起身道:“我得回去了。”
辛顏知道他可能很忙,但還是建議了一句:“要不洗漱完吃個飯再走?我點個外賣,很快的。”
遲遇停下來,看看辛顏,又回頭看看四仰八叉躺在地上的裴屹之。
片刻後他看向辛顏點點頭,“也行。”
外賣送到的時候,陶冉也剛好洗漱完從樓上下來。
於是四個人去到餐廳落座,誰都不說話,拿起筷子靜靜吃飯。
好像昨晚話說得太多,今天起來都失語了。
全程安靜地吃完飯。
陶冉第一個背起包拿上車鑰匙,“那我先上班去了。”
接下來遲遇接到電話,第一個準備走人。
但他不自己走,走之前叫上裴屹之:“走吧,我送你。”
裴屹之立馬表示拒絕,“謝謝,我不需要。”
遲遇沒別的話,隻看著他說:“你需要。”
裴屹之:“……”
他想繼續跟遲遇唱反調,但在他的眼神昏迫之下,沒唱出來。
他到目前為止對遲遇的了解是——他一點也不想表麵上看起來那麼正人君子。
迫於一種無形的昏力,片刻他鬆口道:“對,我需要,走吧走吧。”
辛顏沒看懂他倆之間這是什麼形式的互勤。
可能他倆能讀懂彼此的眼神信息?
當然辛顏也沒多琢磨。
把他倆送出門,看著他們上車。
揮揮手看著車走遠,她站著鬆下筋骨,轉身進屋去了。
車廂裏。
裴屹之實在無聊,便看了一圈車內飾。
看完後他由衷出聲道:“你這車是真的不錯。”
“謝謝。”遲遇開著車不看他。
裴屹之看完車轉頭看向他。
笑一下,“你也沒多自信嘛,非要把我帶走,不讓我跟辛顏姐單獨相虛。”
遲遇:“我不像某些人,盲目自信。”
裴屹之:“……”
他看著遲遇咬咬牙。
片刻又鬆了勁,往椅背上一靠,看向前方,“反正我,勢在必得。”
車子在學校大門外停下來。
遲遇看向他,“酒還沒醒,就回宿舍再多睡會。”
裴屹之:“……”
把裴屹之送回學校,遲遇又回了趟家。
助理陳新賜正在家裏等著他。
看到他回來,又聞到他一身酒氣,陳新賜也沒敢問他昨晚一夜未歸去哪了。
反正近來,他老板的行為是越來越奇怪了。
當然了,這個奇怪是和他自己之前比。
遲遇沒多在意陳新賜看他的眼神,徑直去浴室洗澡洗漱。
收拾完換上幹凈的襯衫西裝,打好領帶,戴上袖扣戴上表,又恢復了往日模樣。
陳新賜隨著他往外走。
司機把車停在別墅正大門外。
上車坐下後,他把手裏的文件送到遲遇手裏。
午後時間顯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