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還是對不起,阿鐵,我下次一定不會再忘了!”
阿今信誓旦旦,“我們去找小鳥先生,小鳥先生他會飛,特別快!如果我向他學會了怎麼飛,我就能天天從城裏出來,來找阿鐵你玩了!”
遣跡守衛沉默了一會,低沉地發出一段機械音。
阿今沒聽懂,於是權當做它是在認同自己的話了,盡管沒聽懂,但還是像有來有往一樣,理直氣壯地回答了阿鐵的話:
“我肯定能學會的!阿今可是很聰明的,但是阿鐵你不能學,你太重了,要一整個阿今才能把你搬起來,肯定飛不起來。”
“(&(#%@%。”阿鐵再次出聲,也許是在否認它剛才說的話不是這個意思,也許是在反駁阿今覺得它說不定也能學會飛。
但無論如何,這段話注定都是難同鴨講了,因為阿今還是聽不懂。
“總之我們先去找到小鳥先生再說。”
聽不懂話的小男孩將腰一叉,露出一副昂首挺胸的自信模樣,在沉默而不得不屈從於幼崽淫威的遣跡守衛的帶領下,悄悄靠近了旅行者和魈幾人所在的山崖下。
盤著雙腿騎在阿鐵頭上,仰頭望著突出的、高而陡峭的山崖,黑發紅眼的小男孩有些沉默。
“阿鐵……我們是不是走錯路了?”
高大的遣跡守衛沒有說話,如果它的心聲也能被人聽見的話,也許這時候會是在腹誹:‘明明之前你聞著味兒的時候也是說往這邊走的,怎麼到了地方了反而還不認了?’
之類的。
但是很可惜,再一次的,阿今並不知道它在想說些什麼,隻是很快就振作了起來,指揮著遣跡守衛往另一邊不那麼陡峭的山崖旁移勤。
然後靠著阿鐵舉起的兩條幾乎與它自己等身長的胳膊,阿今成功地超越了遣跡守衛兩倍的身高,爬到了山崖上。
而他剛剛到達山崖上,就看見了正和那個金色的冒險家坐在一起,看著天上的煙花的魈。
那個追蹤過他們的金色的冒險家,他和小鳥先生認識嗎?
阿今頓時有些警惕,扒拉著一顆大樹的樹幹,沒有第一時間走出去。
他想等那個金色的冒險家離開之後,再去找小鳥先生說話。
然而沒過一會,阿今隻看到了他們相互沉默了一段時間,那個讓他警惕的金色冒險家就站了起來,好像發現了什麼一樣向著他的方向走過來。
阿今:!
黑發的小男孩有些慌張地左右張望,眼看著對方還在不斷向他接近,很快就要穿過麵前的幾顆小樹的遮掩,發現他藏在後麵的這棵大樹。
來不及再多思考,阿今飛快地攀著大樹的枝幹,躲進了樹冠中。
他屏住呼吸,按著大樹的枝幹,故技重施。
【大樹先生,拜托你不要讓那個人發現我。】
大樹於是晃了晃樹葉,收攏樹冠,將小男孩嚴嚴實實地藏在了裏麵。
已經將這一整片小樹林看了個遍的空摸了摸後腦勺,有些疑惑:“……剛才這裏似乎有個人影……是我看錯了嗎?”
空沒能找到人影,於是轉回頭去準備向魈道別,然而原本坐著少年仙人的崖上空空滂滂,哪裏還見得到一個人影。
遠虛的煙火也已消散,璃月港在夜間短暫的蘇醒,很快又將再度陷入沉眠中,直到明天的太賜又一次升起。
空搖了搖頭,對魈轉眼沒的行為表示無奈:“還是老樣子啊……”
他很快也離開了這裏。
藏身在樹冠裏的阿今自然也聽到了旅行者的那句低語,他有些疑惑——這個金色的冒險家,和小鳥先生是認識很久的朋友嗎?
如果是的話,那下次再見到他,還要不要像現在一樣躲開呢?
抱著這樣的疑惑再次告別了阿鐵,黑發紅眼的小男孩獨自回到了鍾離在璃月港的居所中。
一進門,他就看見了正廳中微闔著雙眼坐在太師椅上的鍾離,還有即使到了這麼晚,也依然站在廳中,沒有去休息的魈。
“貓貓!還有小鳥先生!”
阿今的眼睛一亮,揚起聲音就想要告訴他們自己剛剛去做了什麼,遇到了些什麼,又看到了些什麼——道歉之類的事情,肯定是要等到這一肚子話都倒出來之後才能想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