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情緒已經平復下來的阿今,旅行者和溫迪等人再度來到了龍脊雪山。
路上,阿今告訴旅行者和派蒙,他已經學會了該怎麼使用那塊小石頭的力量了。
“阿今已經知道,該怎麼讓鴨鴨和阿貝多回到他們原來的身澧了。”
黑發紅眼的小男孩神色認真地如此說道,“之前,在關卡裏的時候,阿今用小石頭的力量,把阿貝多變成了一隻很大很大的龍,所以阿今現在已經學會了該怎麼用小石頭把大家變大。”
阿今伸展手臂,比劃了一下那個“很大很大”的概念。
“如果想要讓大家回到原本的身澧,阿今覺得,隻要把變大的那個方法反過來,讓身澧變得很小很小,回到小石頭裏去——就像我和溫迪被裝到壺裏去一樣。”
旅行者空聽到這裏,不由轉頭瞥了滿臉無辜的溫迪一眼。
那意思大概就是:你是怎麼和阿今解釋塵歌壺的原理的?
溫迪:誒嘿,我什麼都不知道。
小男孩的解釋還在繼續:“這樣的話,阿今變出來的身澧就不會再有用了,大家就會自然地回到自己原來的身澧裏去,然後,問題就可以解決了。”
阿今說完,很認同似的自顧自點了點頭,滿臉肯定的樣子。
而溫迪和空……
兩人麵麵相覷。
空對著溫迪瘋狂使眼色:阿今之前沒告訴你,他的解決辦法是這樣的嗎?
溫迪眨了眨眼,也對著空把眼色使回去:他當然沒說,我也不知道他的辦法是這樣的啊。
空氣沉默了一會。
抓著旅行者的披風後擺,和兩人一起向前走的阿今逐漸產生了一點疑惑。
他扯了扯空的披風:“阿金和溫迪,眼睛裏進沙子了嗎?為什麼一直在眨眼睛?”
“咳、咳咳咳……”
旅行者空猝不及防,頓時被嗆到,心虛地用力咳嗽起來。
溫迪則好像完全沒意識到自己也是那個“眼裏進沙子”的人之一似的,對著空的瘋狂咳嗽模樣,噗呲一聲笑了出來:
“龍脊雪山又不是須彌,這裏隻有雪,沒有沙子哦。”
空對他怒目而視,眼神裏大概隻有一個意思——難道你剛才不也是一樣的嗎?
一旁飛著的派蒙奇怪地看著這兩個人,完全沒懂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
和她想法同步的,大概還有一個阿今。
黑發紅眼的小男孩一臉懵地眨了眨眼,隻聽懂了溫迪說“雪山沒有沙子”,於是疑惑地再次問道:“那為什麼,阿金和溫迪一直在眨眼睛……是眼睛裏進雪了嗎?”
他從善如流的根據溫迪的話,將話裏的“沙子”改成了“雪”。
旅行者空終於停止了他控製不住的咳嗽,直起身子來,一本正經地就驢下坡道:“是的,我們剛才確實是眼睛裏進雪了。”
他極快地飛過去一個銳利的眼神,製止了欲要開口說話的溫迪。
綠色的吟遊詩人眨了眨眼,看在旅行者的麵子上,配合地閉上了嘴。
空終於找到機會把話題拐回到阿今之前說的解決辦法上了。
他嗓音柔和地開口,字斟句酌,生怕小朋友因此又對自己產生了什麼懷疑:“阿今的辦法很好,不過阿貝多之前告訴我,他那裏的研究也有了新成果。我們不如等到去看過了阿貝多的新成果之後,再用阿今的辦法好不好?”
事實證明,雖然阿今是個會哭鼻子的小孩,但他的性格並沒有旅行者空所想象的那樣脆弱。
考慮到他對許多未知事物,比如說第一次見到的阿鐵,那樣毫不畏懼的表現,阿今的性格也許稱得上堅韌也說不定。
這樣的阿今之所以會在之前忽然掉眼淚……可能,說到底還是要怪鍾離在他心裏的地位太過重要了吧。
所以在空的話音落下之後,麵對著眼前這個人略帶忐忑的眼神,黑發紅眼的小男孩眨了眨眼,沒有半點懷疑,高高興興地揚起笑容來:“好!”
他也很好奇阿貝多到底研究出了什麼啊。
於是幾人帶著派蒙,一起來到了阿貝多在龍脊雪山的營地。
剛一到達營地的門口,一個極其眼熟的、星空藍色、高大方正的門就映入了幾人的眼簾。
眾人:?!
派蒙頓時震驚地伸手指著那扇大門:“這、這不是……”
空替派蒙說出了她因為震驚,所以結巴著沒能說出來的那下半句話:“那扇被我們毀掉的秘境之門。”
“嗯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