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鬥聞言,挑了一下眉,眼神變得危險了起來:“這麼說來,你是準備把之後可能發生的禍事推給萬葉了?”
“隻是尊重楓原先生的選擇而已。如果把這件事看作是對那個煉金產物的危險測試的話,那麼我也是這件場測試的發起者之一。對於經過我的手製造出來的煉金產物,我會承擔它在測試中造成的一切意外和損失,並為此負責。”
貝貝狗不卑不亢,直視著北鬥銳利的眼神,將自己的觀點完完整整地表達了出來。
兩個承擔著類似家長角色的人物之間靜默了一會。
好一會兒,北鬥才突然露出爽朗的笑容:“我果然沒看錯人!”
她像做過這個勤作千百次一樣熟練地伸出手,似乎是想要拍一拍對麵人的肩膀,然而伸到一半就發現對麵和她交談的這次並不是人,而是一隻白金色的矮腳毛絨絨。
高度差太大了,拍不到肩膀。
“……咳。”
北鬥不顯尷尬地收回手,自然地咳嗽了一聲,仿佛她伸手就是為了擋這麼一下嘴一樣,又自然地把手收了回去。
而貝貝狗就這麼沉靜地看著北鬥的一係列勤作,好像早就已經料到北鬥之前是在考驗他一樣,沒有露出半點驚訝的表情。
“我參與了製造那件煉金產物的過程,其實那件物品並沒有北鬥船長你想的那麼強的力量,那隻是一個並不完美的復製品而已,即便能達到復活已死之人的效果,也應該是有時限的。”
貝貝狗很平靜地解釋道。
“叫我北鬥就可以了!不用‘船長、船長’的,我們船上的兄弟們都不這麼叫我。”
北鬥擺了擺手,在貝貝狗點頭之後開口道,“即便你不說我也能猜到,生死之間的界限哪是那麼容易就能打破的。不過……”
她露出歉然的神情:“抱歉啊阿貝多小哥,之前對你說了那些話,隻是防備海上可能的危險是我的職責,我必須得為船上的兄弟們負責。”
貝貝狗點點頭,表情沒什麼變化:“我可以理解。”
“既然這樣那就再好不過了。”
北鬥鬆了一口氣,很快就又笑了起來,“看來這次的賭約,又是凝光她贏了啊,我原本還想等拿到賭注之後,拿那個請兄弟們好好吃一頓呢!”
“賭約?”
貝貝狗微微一頓,總感覺心裏似乎升起了一點不祥的預感。
北鬥爽朗一笑:“是啊,我們賭旅行者這次介紹來的人會不會又給船上帶來什麼麻煩。我賭‘會’,她賭‘不會’,理由是‘阿今的監護人她見過,是個難得靠譜的人’。”
監護人……
貝貝狗耳朵一勤,捕捉到了關鍵詞,隻覺得心裏不祥的預感越來越強烈。
“哎呀,我原本還不信。”北鬥感嘆道,“現在見到你之後,才發現凝光那人看人的眼光確實不假,阿貝多小哥你確實是……”
“北鬥船長你說得太過了,我並沒有。”
心裏不祥的預感達到頂峰的阿貝多顧不得等北鬥把話說完,開口打斷了她的話,“我也不是阿今的監護人,我隻是恰好碰上今天的事情,所以來幫忙虛理一下而已。”
“哦,竟然不是嗎?”
北鬥露出驚訝的樣子,遲疑了一下,“可你身上的巖元素力……”
“隻是巧合而已。”
聽明白這隻是一個誤會的貝
貝狗鬆了一口氣,雖然表麵不顯,但激滂的心情終於恢復了平靜,“不過那位有巖元素神之眼的人也不是阿今的監護人。”
隻是當可莉的監護人就已經足夠了,再來一個阿今的話,即便他並不是常人,精神也會受不了的。
這麼說起來,明明之前在蒙德待了那麼久,可莉和阿今卻到現在都還沒碰過麵,會發生這種小概率事件,他是不是應該感謝一下神明的護佑?
阿貝多稍微思考了一下,腦海中冒出一個綠色的酒鬼吟遊詩人的影子。
……還是算了吧,感謝琴團長的禁閉室或許還比這更實在一點。
“原來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