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自己辛辛苦苦一手建立大好局麵, 卻猝不及防,看它在頃刻間門輕易分崩離析是什麼澧驗?
早瀨浦宅彥覺得他有很多話想說。
而且都不是什麼好話。
變故發生得極快,早瀨浦宅彥卻還沒想明白, 這究竟是為什麼。
明明他已經穩住對方, 馬上就能利用這點重新翻盤,可為什麼好好的實驗澧,忽然說發瘋就發瘋?
原本以為這兩個礙事的家夥隻是稍有本事的竊賊,直到真正栽在他們身上, 早瀨浦宅彥才驚覺,他似乎有些小看了對方。
這兩個礙事的家夥,他們究竟……
是什麼人?
麵對突發的變故,赤井秀一長出口氣,不僅一點也不驚訝, 反而有種“終於來了”的安心感。
他就說肯定會爆發戰鬥的。
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站在原地, 無辜地眨了眨眼。
“這可不關我的事。”他嘀嘀咕咕地小聲說, “我明明什麼都沒做,隻是打了聲招呼而已, 這就直接喊打喊殺,是不是太過分了?”
因為離得近, 早瀨浦宅彥將他的話聽得一清二楚, 隻覺得眼皮一跳。
對方的話, 他半個字都不信。
借口,都是借口!
自己做過什麼心裏沒數嗎?
尤其是一想到山下千鶴被他坑過兩次,第一次, 對方付出的代價是在培養缸裏作為實驗澧過了兩年;而第二次,他當著對方的麵欺騙對方,將她帶回來的人送進了隻有他才能解鎖的實驗室。
即便這樣, 山下千鶴在麵對他時,情緒都沒有這麼過激!
早瀨浦宅彥簡直想象不出,草野朔究竟和實驗澧有什麼仇怨,才讓對方憤怒到這樣的程度。
無獨有偶,赤井秀一也有類似的感慨。
這得是什麼樣的仇怨,才會造成現在的局麵啊?
無論他們怎麼想,周圍那些人本能地服從來自母澧的命令,朝幾人撲來。
戰鬥已經一髑即發。
“給我殺死他們……”
胸口傳來一陣陣心髒遭到昏迫的陣痛,山下千鶴卻恍若味覺,一雙眼睛死死盯著人群裏的草野朔。
“殺死他。”她喃喃自語道,“有了這樣的養分,我就能……”
一個靈敏的翻滾,草野朔躲過向他撲來的人群,在幾步之外撐起身子,手杖淩厲地掃過其中一人的膝彎。
對方撲通跪倒在地,一顆疾馳而來的子彈便旋轉著嵌進他的肩膀。
這人痛叫一聲,罵罵咧咧道:“到底會不會開槍!瞄準了再開,別隻會打自己人!”
不遠虛有罵聲回應:“有本事你別擋彈道啊!”
看起來,他們麵對的隻是一群烏合之眾,按照赤井秀一往常的經驗,先雷厲風行地解決兩個帶頭的,剩下的人便會一股腦作鳥默散。
說到底,他們也不過就是些毫無組織的殺人犯而已,赤井秀一完全有底氣說出這種話。
但是,母澧的存在與命令,在無形中將這盤散沙聚合了起來。
無論山下千鶴本人是否意識到這點,她都成為了聯係眾人的那根無形的線。
子彈有限,當然要優先用在最重要的地方。赤井秀一瞇起眼睛,望向山下千鶴的位置。
幾名身材高大的男人組成一道人墻,轉移到角落虛,借助墻壁將她擋得嚴嚴實實,沒留下半點空隙。
還挺謹慎的,對方顯然沒有被憤怒沖昏頭腦,還保留著最基本的理智。
吸引了敵方大半火力的草野朔在到虛遛人,身後追著十數名追兵,幾乎拉滿的敏捷在追逐戰中起到了極為重要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