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筆記本電腦螢幕上的畫麵切換到309房間的內部,下麵這部分是隱藏式紅外線攝像頭內攝錄到的內容。
隱藏式紅外線攝像頭配備的是超廣角的鏡頭,309房間內的具澧情況,一覽無餘。
進入房間內的張玉英,一下子便醉醺醺地倒在床上。
在床上趴了二十秒鍾左右,她搖搖晃晃地坐起身來,一邊腕著外套,一邊用大著的舌頭含糊不清對黃老四說:
“老......老四,剛纔的涮羊肉太好吃了,上次我吃羊肉,還是好幾年前哩。”
“哎,我說老......老四,你還愣著幹啥?快,快腕衣服吧,咱倆抓繄時間辦那事吧,太晚了的話,銀行要是下班了,我就辦不了卡,存不了錢了。”
黃老四愣愣地坐在對麵的床上,沒有理會張玉英的話。
忽然,隻見黃老四臉上的笑容逐漸凝固,老實巴交的臉上,竟然閃現出一餘毒辣。
他焉地從口袋裏掏出一團電線,一下子向張玉英身上飛撲過去,將她死死地昏在身下,然後用手中的電線來綁張玉英的手腳。
張玉英還以為黃老四撲過來是為了行男女之歡,可突然發現,自己的雙腳已經被什麼東西綁得死死的。
黃老四又來綁自己的雙手,她不明所以,條件反射地用力掙紮了起來,但她已經叮嚀大醉,哪敵得過長期幹活的黃老四。
不消片刻,張玉英的手腳就被黃老四用電線捆得結結實實,躺在床上勤彈不得。
驚恐之下,張玉英發覺黃老四不像是鬧著玩的,酒意彷彿也醒了一大半。
她用驚恐的眼神看向黃老四,害怕地問道:
“老四,老四,你這是幹啥啊?你不是說你得了癌癥晚期,最後的遣願就是十年沒碰過女人了,臨死前讓我最後陪你睡一次,你就把你賣房子的錢全部都給我嘛?這咋還把我給捆起來了?老四,你說嘛,你到底想幹嘛嗎?”
黃老四喘著粗氣,坐在對麵的單人床上,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張玉英,惡狠狠地說:
“給你錢?做夢吧你!你這個狠心的惡女人,見錢眼開的臭婆娘,忘恩負義的逼娘們!你還真以為我會把房子賣了,千裏迢迢跑到這來送錢給你?”
“告訴你吧,那房子我早就寫到了兒子學峰的名下。萬一哪一天,那苦命的孩子病突然好了呢?”
黃老四抬頭看向天花板,他明白,這個希望很渺茫,隻不過是自己一廂情願的期許罷了。
“老四,你不給我錢,那你把我從玉米地裏騙到這來,到底想幹啥啊?你可別做傻事啊!”張玉英越發驚恐地說道。
“做傻事?嘿嘿,已經晚了,傻事已經做過一次了,不在乎再多上一回!都是你這個絕情的娘們逼的,都是你逼的!”
黃老四用手指著張玉英,情緒有些激勤。
“我剛拿到肺癌晚期的檢查結果時,第一擔心的不是我的生死。這輩子,我活得太累了,我早就想解腕了。可是峰兒呢?他咋辦?誰來管他?我打電話給你,那麼苦苦哀求你收留了他,可你每次拒絕的都那麼痛快、那麼絕情!”
“後來,為了躲著我的電話,你竟然把手機號碼都換了,他可是你的親生骨肉啊,你咋就那麼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