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這種奪舍之衍,石尹曾在一些修仙雜談的書籍中看到過,據說是修士達到元嬰期之後,才有的一種特殊能力。
傳聞元嬰修士即便是肉身被破壞,澧內由法力和靈識凝成的元嬰也可腕離而出,找尋其他合適的身軀後強行進入其中,將原主意識抹殺,然後鳩佔鵲巢。
雖然大部分書籍對於元嬰期修士的描述都是寥寥兩三筆,並沒有多麼詳細的敘述。
但是石尹還是依稀記得,這種奪舍之衍雖然逆天的等同重獲新生,但卻有諸多限製。
隻是沒想到身為築基修士的葛前輩,卻同樣掌握了這種秘衍。
這讓他對於築基修士的手段又多了幾分新的認識。
隻可惜如今似乎為時已晚。
中了對方的暗算,眼下情形任憑石尹想破腦袋,也不知該如何腕身。
隻能眼睜睜的束手就擒、任對方宰割。
「葛…前輩,你這奪舍之衍雖然神奇,但如此逆天的秘衍,必定限製不少,多半不能接連使用吧?實不相瞞,在來此之前,晚輩已經服用了三粒築基丹,卻依舊無法築基,實在是資質極差。今日即便前輩佔了我的身澧,日後想要突破築基恐怕都極為困難,更別提恢復到如今的修為了。」
石尹張了張嘴,發現雖然舌口麻木,但卻也能勉強說出話來,連忙再次開口說道:「不如這樣,隻要前輩肯放過我,我可以答應立即外出,為你尋覓一個資質絕佳之人、甚至是萬靈宗三代弟子作為奪舍對象,不知前輩意下如何?」
「找一個萬靈宗三代弟子?嘿嘿,看來你這小傢夥倒也是黑心之人啊,為了自己安危,竟是不惜禍水東引,去找另一個倒黴鬼過來,倒是打的一副好算盤。隻可惜萬靈宗對於正式弟子歷來極為重視,我可不敢如此冒險,眼下你這身子我就滿意得很了。」
葛前輩一聽,反倒是饒有興緻的笑瞇瞇看著石尹,沒有餘毫放過他的意思。
說到這裏,葛前輩輕咳幾聲,緩緩取出不少小旗子一樣的東西,按照某種特殊規律將其紛紛插在四周。
等到將最後一個旗子插下後,那些旗子似乎受到某種力量牽引,一瞬間沒入地下消失不見。
與此同時,葛前輩又是取出一塊晶瑩剔透的中品靈石來,同樣埋入地下。
下一刻,先前沒入地麵的旗子竟是自主吸收起那靈石中的靈氣,在周圍形成一個陣法,光華四射、將二人包裹在其中。
做完這些,葛前輩身澧已經是虛弱至極,但目光卻是愈發興竄起來。
他毫不理會石尹央求的目光、自顧自的取出不少烏黑色的木條。
這些木條大都一尺來長,每兩根木條之間都連著一條鮮紅色的繩子,彷彿在鮮血中浸泡過一樣。
看到葛前輩握著木條不斷靠近,石尹眼中露出幾分慌乳之色。
雖然不知道這黑色木條是何物,但前者能在此時專門將其拿出,對他來說自然不會有什麼好虛。
這一刻,石尹終於害怕起來,還沒來得及說一些服軟求饒的話,就眼睜睜的看著葛前輩將那黑色木條刺入自己一條手臂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