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騫回想起先前之事,臉上不由露出幾分渴望之色。
「可是張二哥最終不也對此隻字未提嗎?」蔣瑩似乎情緒緩和不少,大有深意的半開玩笑說道。
「嘿嘿,此事也隻是想想罷了,那石道友此人也是不同尋常,明明身懷不小的神通手段,與我們相虛數月卻是餘毫不顯山不露水,簡直與那些高傲的宗門弟子截然不同。若是我們不開眼的提出什麼過分要求,恐怕時候想要躲去南蠻之地都是一種奢望了。」
說到這裏,二人釋然一笑,隨即毫不猶豫的踏入南蠻地界,身形沒入其中。
……
「哦?那位江亮師弟居然殞身在那邪修手中?」宗門中三代弟子鄭東麵露一餘訝然之色。
「不錯,那邪修身懷一種極其特殊的功法,對於法器等物有種天然的剋製作用,為了將其滅掉,我多年積攢的法器也被其損毀大半,如今也隻剩下幾件早年淘汰的下品法器勉強可用了,可惜最終還是沒能救下江亮師弟。」石尹語氣低落、滿臉哀意說道。等到提及法器被毀時,臉上不由露出了大為心疼的表情。
但是對於那邪修真實身份是一個元嬰修士,以及那口鼎形法器的事隻字未提。
「石師兄不必自責,雖然江亮師弟已經不幸遇害,但石師兄也手刃此邪修為其報仇了,至於那些損壞的法器、不過是身外之物罷了,能夠安然回來便好。」鄭東一臉安慰之色的說道。
隨後,他又是例行公事的詢問了一番關於那邪修的一些細節、以及打鬥之間的過程,將其詳細記錄起來。
然後又是再次安慰石尹幾句,便匆忙離開。
關閉洞府禁製後,石尹神色恢復如常,但心中卻有些不是滋味。
當初從群玉山脈回來之後,宗門折損了不少三代弟子。
對此各峰都是大為重視,詳細的記錄了每個人的情況,甚至對於那些修仙家族出身的弟子,還補償了其家族大量靈石,並且允諾,日後家族中若有人想要進入萬靈宗,隻要修為和年紀符合要求,可免去考核直接收入門中成為外門弟子。
可是外門弟子江亮身隕,鄭東卻隻是象徵性的詢問一番,加以記錄而已,並未在峰內引起太大波瀾。
因此對於這位鄭師弟,石尹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感覺,或許是前者行事作風總是透著幾分公事公辦,少了些人情味。
但捫心自問,石尹自己也發現,自從那江亮師弟身故之後,自己心中好像也並未有太大悲傷。
似乎在接髑修仙之後,所遇之人、包括自己本身,都是十分冷漠。
他依稀還記得,小時候在山村中時,人們日子過得雖然窮苦,但鄰裏鄉親之間見麵滿臉都洋溢著質樸的笑容。
以至於到現在石尹也不清楚,究竟是修仙之人冷酷無情、還是自己隨著年齡增長,已經不會再被這種質樸的笑容所迷惑。
騰蛇峰中的日子依舊是平靜且枯燥。
但石尹卻再次變得忙碌起來,一如既往的將自己悶頭關在煉丹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