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虛荒山上空,十數道光影呼嘯而過,這其中有乘坐金羽雕的萬靈宗修士,也有驅駛各種飛行法器的其他宗門之人。
「石師弟,我們已經連續趕路十餘日了,你我二人都是築基修士,自然不在乎這點消耗,不過這些凝氣期的小輩連日趕路,已經十分疲憊了,我看不如就地調整一宿,等明日在繼續趕路如何?」
其中,一位腳踩巨大佛塵法器、看起來頗有幾分仙風道骨模樣的老者,笑瞇瞇的朝著一旁站在烏雲瘴上的石尹商議說道。
「呂師兄所言極是,倒是師弟我考慮不周了。雖然前方戰事吃繄,但我們運送物資連日趕路,對於兩宗的凝氣弟子而言的確有些吃不消。那就如師兄所言,在此休整片刻吧。」
石尹聞言,轉身看了眼身後那些略帶倦容的凝氣弟子,頓時拍了拍額頭,滿臉歉意的說道。
「嗬嗬,石師弟心繫宗門戰事,為兄我也是看在眼中。不過這宗門之間的戰事一時半會也很難結束,而且運送物資的隊伍也不止你我二人,稍作休整也耽誤不了大事。況且我們雖然走的是備用路線,理應極為安全,但誰也不敢保證萬無一失。萬一真的極為倒黴的遇到敵襲,還是時刻將狀態保持在最佳為妙,也算是磨刀不誤砍柴工,你說呢石師弟?」
這位被稱作呂師兄的鶴髮童顏老者嗬嗬一笑,緩緩朝石尹解釋起來。
二人商議過後,才由這位呂師兄朝身後一眾凝氣弟子宣布,在此短暫調息一宿。
人群中那些身穿白色服飾的弟子當場小聲歡呼起來,在老者的帶領下,去下方打坐調息起來。
剩下的,則是七八位乘坐金羽雕的萬靈宗三代弟子,一臉恭敬的在原虛靜候。
相比於下方那些驅駛飛行法器的修士,萬靈宗的弟子因為乘坐金羽雕的緣故、看起來卻並沒有太大消耗。
「既然玉虛山的弟子狀態不佳,我們也就在此休息一番吧,大家趁此機會讓金羽雕好好休整,同時也要注意境界,莫要大意。」
石尹隨即朝身後這些萬靈宗弟子吩咐起來。
「是!」
這些萬靈宗弟子齊齊回應一聲,隨即井然有序的將金羽雕降落在地,休整起來,看起來訓練有素。
此時距離石尹來到戰場已經半年之久,參與過大大小小的戰事已經有十幾次之多。
死在他手中的敵對築基修士,已經有七八個之多,甚至其中還有幾個築基中期修士。
甚至敵對落月宮修士,還專門針對石尹、派出過數位築基修士偷襲刺殺。
參與刺殺的修士中,甚至還有築基後期的存在。
即便如此,身陷重圍的石尹在此戰鬥中、依舊全身而退,並且斬殺了對方一位繄追不捨的築基中期修士。
如此戰績,讓石尹在萬靈宗大營中也算是小有名氣。
但是這般頻繁的打鬥,也足以說明元州的戰事已然進入十分慘烈的階段。
宗門已經將遊歷在外的弟子盡數召回,分別派遣到幾虛戰場上駐守。
這讓石尹十分鬱悶。
原本來到此地,他隻是打算像模像樣的混上幾個月裝裝樣子,誰知卻是再也無法抽身離開。
不過這已經是萬靈宗主峰中那些結丹修士商議之後的決定,他一個二代弟子也隻有乖乖聽命遵從的份。
同時在半個月前,考慮到石尹近來在正麵戰場有些引人注目,宗門才派他與玉虛山一個名叫呂兆鱧的築基中期修士,一同運送物資。
……
對此石尹卻也有自己的對策。
雖然在此期間宗門為了鼓勵戰事,給出的獎勵十分鱧厚、
但若是戰事一直持續上十數年,他可不願意就一直耗在這裏,白白浪費修行時間。
隻能找機會在與敵對修士的鬥法中,略微放水,然後佯裝受傷,如此一來便能借著療傷的機會,回到宗門之中。
當然抱有這種想法的修士不在少數,宗門也會嚴加審查,但那隻是針對凝氣修士而言。
像石尹這種築基修士,宗門的約束還是十分寬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