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夠不做合作夥伴的話,相信這兩個人都是寧願選擇這樣的結果;可是,事實是殘酷的,命運的繩索將他們捆綁在了一條船上。
從此以後這兩個人就是隻能一起浮或者一起沉了,除此之外再無別的選擇;他們的心裏肯定是憋屈的,可是現實便是現實,不是以人的意誌為轉移的。
這兩個人,自然就是齊國的王後和梁國的三皇子。
齊國的王後再次出現在了齊國的王宮裏;雖然都知道她消失了一小段時間,可是卻沒有一個人將這件事情明白地說出口。
因為齊王和國師兩個人都不說。
這兩個人都不說,而且也沒有暗示其他人說,那齊國上下就沒有其他人敢說了。
國師為何不說這事,王後是知道的,所以不會再去揣測國師的心理;可齊王為何不趁機將此事作為自己的小辮來抓,這是屬於反常的舉動,不過此時也是懶得再去理齊王的心思的。
王後這幾天一直在想的,卻是當天在蝴蝶山莊發生的事情。
那天晚上的兩批人,確實就是自己和三皇子的人馬;雙方心知肚明,隻是彼此碰麵時卻都沒有點破。
非但沒有點破,而且彼此之間還動了手;雙方一交手,自己就是明顯地吃了虧。
當時自己派去的的人手比三皇子的少,二來又是在山莊裏顧忌著不敢太放肆;即便是對那些阻撓的山莊護衛,也都隻是點了穴扔在了一旁,一個都沒有下狠手害死的。
而三皇子卻是無所顧忌或者說是孤注一擲,不僅對自己的人痛下殺手,還不管不顧地就往陣法裏衝;也可能是宋丞相掌握了陣法的大致情況並告訴了三皇子,所以對方才會在試了幾處後便破了陣眼衝進了密室。
顯見金釵就放在密室裏顯眼的地方,否則三皇子的人不會在進了密室一會兒後就出來了;所以眼見三皇子的人從密室出來,她便知道,三皇子該是把金釵給拿到手了。
可是她已經是沒有時間了,因為接到消息說是梁國的四皇子在大肆搜尋三皇子的人馬;而且當時自己的人手明顯是處於劣勢的,如果要硬搶的話肯定是搶不過來的。
便是連三皇子的人手,從密室出來後也是急匆匆地便離開了;顯見也是得到了訊息,為的是搶在封城之前逃離京城。
自己當時知道金釵在三皇子手裏之後,雖然還是無奈,但反倒是略略地寬了些心;這樣的結果比金釵落在齊王的手裏要好上百倍,至少對自己是沒有一種直接的威脅了。
可誰料到,等自己一路趕回齊國,還隻是剛剛喘息了一下;便有人來報,說是三皇子派人前來了。
自己當時心裏那真叫一個惱火,非但惱火,而且幾乎是憤怒了;好你個三皇子,明明是搶了別人的東西,竟然還有臉上別人的門。
這,是不是叫上門打臉?
可是氣歸氣,惱歸惱,自己還是見了三皇子的隨從;隨從什麼話都沒有轉述,隻是將一封信遞給了自己。
信,是三皇子的親筆信。
自己看完信後,卻沒有像自己預想中的那樣會發火;而是沉默,長久的沉默,隨後才是慢慢開口。
自己也隻是說了一句話。
“我會保證三皇子在齊國境內的一切;至於複仇的事,是要坐下來詳談的。”
隨從走了,王後卻繼續地沉默著。
自己原來隻以為三皇子把金釵給拿到了,卻誰料宋丞相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給了三皇子聽;這個老狐狸可是真真把自己給害苦了,他應該是死了吧,可自己的把柄卻換成了三皇子捏在了手裏。
確實就如三皇子信上所說的那樣,自己是梁國人,自己的父親是大夫;蝴蝶山莊的遊莊主以及宮中的薑神醫都是自己的師兄。
父親一生行事乖僻。
比如說,平時不喜和人多打交道;可遇到入眼的,那卻是熱情非常。
比如說,父親在郊外買了莊園,就是托老管家賣出去的那一所;可是卻沒有在那兒招待過什麼客人,去過那兒的人除了自己和父母之外,就隻有府中的下人了。
又比如說,父親雖然醫術高明卻隻是半隱於郊外,於當世之中也沒有多少盛名,隻是在小範圍內才被人知曉和崇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