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漫步在青州街頭,夜晚的青州比白晝少了一餘喧囂。
因為青州近水,完全不同於陸白先前待過的地方。
涼風拂麵,隱隱都帶著一餘水汽,輕柔舒適。
夜裏,燈火闌珊,在波光映襯之下,一餘清寧緩緩包裹著這座城市。
本應該是睡覺的好時候,可惜,一個略有扭捏的冷冽男子在一個猥瑣的白衣帥哥引導下,向著楊柳河畔燈火最輝煌之虛走去,同行的還有一位俊美的不像話的紫袍男子。
正是陸白、許舟、韓斐三人。
好傢夥,陸白正準備鑽研鬥技,結果被一個白衣身影給禍禍。
陸白還以為是偷家的賊,沒成想竟是許舟,就這樣陸白被許舟強拉硬拽出來。
而韓斐也是同樣的原因,一路上,許舟牢牢拉扯著兩人,夜色下詭異異常。
路人看到這一幕,遠遠就閃躲開來,不得已,韓斐狠狠罵了許舟一頓。
“都是男人,拉拉扯扯像什麼樣子,出來吹吹晚風,看看花燈,怎麼了?”
一番話,韓斐說得理直氣壯,許舟被說得一愣一愣的,聞言不由直起身子,再聯想到今天可不是自己一個。
隨行的陸白一向頗有家底,韓斐則更不用說,狗大戶一個。
今天他就是許爺!
一瞬間,故作挺拔的身子舒展開來,配合上一襲風度翩翩的白衣頗有放滂不羈的樣子。
隨著許舟的恢複正常,一時間,三人組瞬間吸引了不少良家,咳,大家閨秀的眼球。
尤其是韓斐,一路上不知道被多少女子秋波暗送,這一幕,看得許舟直咬牙。
很快,目的地就到了,正是青州最有名的畫舫。
舫船長約十八丈,高約十丈,鸞凰雕刻其上,通澧呈金紅之色。
陸白抬頭看去,“依據屋簷,貌似有八層?”
聞言,韓斐也不由抬頭看去,隻見畫舫高懸“瓊花觀”。
紙扇輕合,輕聲道:“瓊花觀裏花無比,明月樓頭月有光”。
還不待韓斐繼續出聲,就聽“忒”的一聲。
“人家那叫觀瓊花,屁個瓊花觀。”
瞬間,一語斷攬左岸春風,登時,韓斐一口氣憋在胸口,吐也不是,不吐也不是。
"我特......"
半天,韓斐終究是忍不住要懟許舟,結果迎麵跑過來一個小斯。
就聽“許爺好,許爺好,老遠就看到您俊美的英姿,今許爺還打算.....”
不等小斯把話說完,許舟便一手捂住他的嘴,接著許舟一轉頭,看著陸白和韓斐說道。
“我這也不熟,怎麼樣,一起進去轉轉?”
說著拍了拍小斯的肩膀,向後錯開身子,向兄弟二人俯身做請。
韓斐見狀,招呼一聲陸白,快步向“瓊花觀”走去,陸白見狀,拍拍許舟的肩膀。
“解釋就是掩飾!”
聞言,許舟狠狠地瞪了小廝一眼,“今天的消費沒了。”
說罷,連忙轉頭向二人追去。
一顆官方秦錠向後甩出,小廝眼疾手快抄在手裏,整張臉笑成一朵牽牛花。
“三位爺玩開心!”
隨著一聲高亢的恭迎,兄弟三人進入了“瓊花觀”。
剛進門,就彷彿換了世界一般,一瞬間清淨起來。
空氣裏飄散著一股書香筆墨味,各類麗色往來其間,輕披薄紗,身子飄搖間白膩一閃而過,細看下猶見箇中玲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