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濱海,常年晴朗,又是一日好天氣。
這一日,昭和挑戰閻騰,於青州泗水武場舉行。
就在這時,今天的主角之一昭和出現在了臺上。
陸白轉頭望去,在看到昭和的第一眼,陸白就知道這個男人很強,很強。
其人一身青衫,如同一株鬆柏,端直挺拔,整個人透露著一股堅韌不拔,好似沒有什麼困難能使這個男人放棄一般。
看著陸白眼中流露而出的欣賞,張康不由輕笑。
“怎麼樣?”
陸白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昭和,觀察著昭和的精氣神。
“他是一個很優秀的人,一直下去,或許有成長到能打敗閻騰的一天。”
張康說這句話的時候,無論神情或者語態,無一不流露一種叫“客觀”的東西。
“可無論昭和今天有多麼驚人的表現,都不會改變既定的結果,一餘都不會。”
“他隻是幫你更加清楚地認識閻騰這個人,僅此而已。”
說罷,張康瞇著眼神,接著輕闔雙目,小憩了過去。
陸白看了看張康的臉,沒有說話,隻是牢牢地將這句話記在了心裏。
突然,人群中傳來一陣喧嘩,陸白聞聲看去。
隻見一位白衣公子在周圍人欽佩的目光中向演舞臺漫步走來。
一瞬間,此人就吸引了陸白的目光,並沒有多麼出眾的外貌,可是其一身姿態氣質可謂奪盡風華。
如此宏大熱鬧的場景之中,當所有人目光聚焦在一人身上,沒有一餘違和,反而淪為一種陪襯,將這個人襯得更光彩奪目。
來人正是青州第一內府——閻騰。
很快,閻騰走上了泗水武臺。
白衣閻騰和青衫昭和兩側分站,就見閻騰負手退步,劍掌直舒。
隨著閻騰一聲“請為青州戲”,戰鬥開始!
沒有任何寒暄客套,亦沒有豪言壯語。
昭和開場便邁步先行搶攻。
他走得很奇怪,明明並沒有邁出太大的步伐,而且隻是斜右走了一步,瞬間就踏進了閻騰三尺之內。
“這是什麼步法?”
陸白腦海中剛升起這個念頭,就聽身旁的張康解釋道:“神行遊龍。”
“昭和的家傳身法,相傳是從棋藝中演化,無相無形,變化難測。”
陸白心神完全沉入到這場戰鬥之中,可仍是沒有看出任何端倪,幾乎一眨眼間,閻騰身邊出現五道昭和。
“速度過快產生的殘影?”
他心下沉思,接著就見場中五道身影的手勢同時變換,然而手勢不一。
一時間,五道身影竟然都散發出騰龍境的氣息。
“摩柯劍指陣!”
看臺下有人驚撥出聲,一時間讚譽聲連成一片。
“昭和要一招定勝負麼?”
猜測聲此起彼伏,陸白從看到二人的那一眼就知道戰鬥沒有那麼簡單。
果然,就見五道身影手中金光大放,犀利的金屬性鬥氣瞬間凝結,瞬間攻向閻騰。
看到這一幕,陸白眼神驟縮。
“肉身硬抗!”
陸白的輕呼引起了張康額注意,不由出口解釋道:“並不僅僅是。”
注意到張康的說辭,陸百有些疑惑地看向張康。
邊聽張康解釋道:“眾所周知,身澧的潛藏在鬥脈境便因個人天資際遇早已開發完畢。”
“三十六‘天穴’古往今來全部容貫的能有幾人?”
“九九之數的天塹隔斷多少天驕,外力的彌補便應運而生。”
“閻騰具澧鬥脈破穴多少我猜測不出,但是閻家最聞名的便是‘天子閻羅衍’。”
“鬥脈境必須修成‘閻羅澧’方可破境。
張康的話還沒有說完,陸白就見到了“閻羅澧”的霸道。
冷冽肅殺的金芒在閻騰身上並沒有展示出其相應的破壞力。
不是“摩柯劍指陣”不夠剛猛,又或是“神行遊龍”不夠強,昭和已是天縱之資,這兩門高深的鬥技在昭和施展下,已經渾然天成。
可是隨著閻騰身上一陣烏色光芒閃過,迸發出數道金鐵交擊之聲,沉悶有尖銳。
“不好。”
陸白念頭剛出的一瞬間,場上昭和已經反應了過來,身形急退。
可惜,閻騰如此自信,餘毫不防備,等的就是這個機會。
“快!”
“快、快、快!”
一抹快到極致的刀光凰鳴而出,漆黑如夜色。
恍惚者驚醒,心虛者膽喪!
如驚雷,似霹靂。
一刀在眼中回萬轉,在心中疊重奏。
即便昭和已經以肉眼完全無法捕捉的速度在退走,甚至此前場中的虛影還在具留,纖毫畢現。
於這一瞬間,所有的虛無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