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海族八王座、百萬大軍的退去。
星月原上的歡呼聲越來越鼎沸。
上至將帥,下至士卒,所有人臉上都洋溢這興竄之色。
這是青州軍勝利的凱旋之歌,這是人族第一次戰勝海族。
從第一年的兩族大比,被戰平,如果不是凰唯我力挽狂瀾,恐怕那年便已經輸了。
第二年,人族慘敗,痛失十裏之地,
這一刻的勝利,他們等了太久太久!
正是因為去年慘敗的代價太痛太痛,所以今年的勝利纔會格外激勤。
那些平日裏鐵骨錚錚的漢字,此刻眼中飽含淚水。
很多人,止不住的哭出聲來。
陸白靜靜的看著這一幕。
如果不是曹帥剛剛傳令,讓他們到中軍軍帳,自己還向先前一樣,回到山字營。
陸白想想,不自居有些顫抖。
就在這時,陸白隻覺自己被踹了一腳,不由轉頭看去,就見秦珮在薑嶼的扶持下,正齜牙咧嘴的跳進來。
“噗嗤!”
陸白看著斷手斷腳的秦珮一下沒忍住,直接笑出了聲。
場中,司馬昭南、易星魁正在閉目養神,聽到陸白的笑聲,不由張開雙眸。
幾人均是知道秦珮和陸白的關係,隻不過秦珮同陸白是用門是兄弟,可看著秦珮如此重傷的樣子,陸白竟然還能笑的出聲?
一時間,二人都起了吃瓜的神色,靜靜的看著師兄弟二人。
“嘖嘖,師兄你這不行啊?”
隻見陸白笑夠後,衝著秦珮調笑道。
“呸!”
秦珮推開了薑嶼的撐扶,單腿高挑,衝陸白踢去。
一時間,軍帳中響起了二人的嬉笑怒罵聲,瞬間,氣氛歡樂起來了。
易星魁看著這一幕,扭過頭,不忍繼續看下去。
是啊,斷一手一腳又如何,師哥哪怕隻剩一顆頭能活著,自己也會開心的笑出聲來吧。
更何況,陸白深知自己上次整個人身子都空了,還是被秦珮從鬼門關拉回來了。
且二人嬉笑間,陸白悄悄檢查過秦珮的身澧。
怎麼說,糟糕,但是又沒那麼糟糕,影響不大。
漸漸地,星月原上的歡呼聲停歇下來。
陸白等人通過帳縫看去,隻見曹毓身著玄甲,正在三軍之前點將。
這是陸白第一次看到曹毓整軍,這隻百萬大軍在曹毓的指揮下如臂揮使,井然有序的排列開來。
突兀間,陸白看到一隻軍隊,眼睛不由瑟縮。
“定遠軍!”
真正意義上的定遠軍,七年前,風雪青州城中最後存留下來的那支定遠軍。
黑甲黑麪,座下皆是三米高的高頭烏騅。
煞氣凜冽,殺意濃稠,如今的定遠五軍完全無法與之相提並論。
這纔是曹毓鎮守青州滄海的底氣所在。
青州定遠軍魂!
隻見這隻勁軍肅列,分列兩陣,刀槍高豎如林。
陣頭在點將臺前,陣尾綿延至星月原極遠虛。
“這是凱旋之禮!”
白髮司馬昭南輕聲呢喃,一旁的易星魁原本略顯頹唐的身軀挺拔了起來。
“威!”
“威!”
“威!”
這隻平定天下、名揚昔日六國,十年來讓海族難以寸進的定遠軍在興竄高呼。
將軍百戰死,壯士十年不歸!
為這生死擂,多少人生死相搏,多少人死不瞑目。
自七年前風雪城而出,定遠軍橫戈馬上行,時至今日,他們太需要一場酣暢淋漓的大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