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俞鴻信的開口,眾人紛紛將視線轉向陸白。
聞言,陸白看了看俞鴻信,又看向一眾大佬。躬身抱拳道。
“小子給諸位添麻煩了,現如今雙方勢力隻是暫退,具澧是什麼情況尚未可知。”
“且現在諸位前輩皆是世間絕頂,力道在如何剋製,終究不是一座青州城能承受的。”
陸白指了指天際那道仍舊沒有癒合的口子,神情凝重。
“在下聽聞真正的強者當以弱者的自由為邊界,深以為然!”
“龔院長素來深明大義,以人族為先,一生高風勁節。”
“這合道花瓣在下會捐贈書院,全憑院長自行虛理!”
說著,陸白將合道花瓣遞給向龔自清,隨後向一眾八境大佬躬身致歉。
隨後站在紀綱身後,不再言語。
龔自清看著手中的合道花瓣,輕樵長鬚,眉眼間俱是笑意。
隨即他收起手中合道花瓣,轉身向眾人抱拳:“強風兄、餘兄、曹帥、楚兄……”
“諸位,別聽我家這不成器的弟子胡說,老夫受之有愧啊!”
“隻不過各位方纔也聽得清清楚楚,我這書院學子將合道花交給我虛置。”
“我覺得各位雄豪,突破一個小小九境,何至於需要這種東西?”
“這合道花瓣還是交給真正用得上的年輕人吧!”
“當然,各位要是有後輩子弟,歡迎加入青州書院,諸位放心,此合道花瓣便是下屆青州書院學子魁首的獎品。”
說罷,龔自清向眾人行了一個同道禮,隨後消失不見。
見狀,眾人紛紛看向陸白,隻不過,紀綱將這些人的目光一一隔開。
眾人看著紀綱,不由想到此前其同鯨王廉的交手,雖說鯨王廉並沒有真正出手,可紀綱亦是雲淡風輕,尤其是後來鯨王並沒有再度出手,其中內涵頗多。
隨後眾人俱是冷著臉退出場外,各自消失不見。
眼見場上眾人全部離開,場上就隻剩王氏父子二人。
紀綱看向二人,拱手抱拳,一旁的江蕣華同樣施以一禮。
王翦同樣回禮,便是一旁的王賁也收起了往日的玩笑狀。
“吾家小女承蒙紀師愛徒照料,王某在此多謝了。”
說罷,王賁虎軀長躬,隨後王賁轉頭看向站在一旁的陸白,一雙虎目中閃過幾餘讚許。
“小子,男兒誌在四方,不必留在這滄海死死拒守,有空來荊州轉轉,便像曹毓一般,某也給你一個千夫長玩玩!”
說著還近身拍了拍陸白肩膀,隨後看向陸白身側的季布。
“有空和你師兄多學學,男人嘛,太秀氣了一些!”
說罷,王賁再次衝紀綱等人一抱拳。
隨後向遠方走去,一旁的王老將軍見狀,同樣向紀綱、江蕣華點頭致意,轉身向王賁先前離開的方向走去。
“小夥子,三年後中州大比,有空來坐坐,秦巷最後一家武成侯府便是。”
王翦的聲音在陸白的耳畔響起。
陸白抬頭向遠方看去,就見一黃衫女子正在衝他揮手,隨後那道倩影漸漸在他眼中遠去。
……
望江樓,陸白站在七層視窗,靜靜地看向下方長街上的來往的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