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穀主營,卿令府帳。
陸白與王離不期而遇,今日雙方都未曾著甲,俱是一身玄袍。
陸白見王離貴氣愈深,還添幾分風流。
王離則是暗聲嘀咕:“人模狗樣”。
接著王離便看到陸白右手中指虛套著一枚血戒,無名指虛一枚紫戒,兩者皆有大半關節寬,紋刻精美,血色紫晶色交相輝映。
“土財主,暴發戶。”
王離不斷給陸白下著定義,旋即開口道。
“陸兄也是來升爵的,倒是巧了,某也是來升左更的。”
“接下來就能多團結一下兄弟們了,打算擴軍兩萬,以後有需要支援的地方,盡管說,某隨時有空。”
一旁的王庭被自家將軍話語震得目瞪口呆。
不是,人家問你了麼?您就倒豆子一般全說出來?
掉身份啊掉身份!
王庭不斷用腳扒拉地麵,“滋!滋!滋!”
王離本來說得正歡暢,卻被這刺耳的摩擦聲打攪了興頭,不由停下了話匣子,皺眉看向王庭。
“鞋不舒服你就換一雙,磨蹭啥?”
“回稟將軍,末將看這河穀依山傍水,想扣個七進七出的宅子來。”
“將軍你且再說說,末將感覺差不多了。”
王庭癟癟嘴,拱手抱拳向王離說道。
“唔…嗤,咳咳。”
陸白是專業的,終是將笑聲憋了回去。
王離則是聽到了,回頭卻見陸白一本正經的神色,所性也是不裝了,惡狠狠瞪了陸白一眼,先行向帳內走去。
“哈哈哈!”
眼見王離走遠,陸白再也剋製不住,衝王庭升起大拇指,徑直笑出了聲。
“庭爺,某陸白,多謝您出口解圍了。”
好傢夥,這一刻,陸白簡直是阿盛附澧,油得不行。
可偏偏王庭就吃這一套,他雖打心底裏感謝陸白救了自己表姐,可終是沒和陸白照過麵,說過話,對陸白不瞭解。
可一聽陸白這話,頓覺心裏敞亮,伸手拍了拍陸白肩膀,一副你小子上道模樣。
“人才啊,那個狗東西就是嫉妒你,就跟嫉妒我一樣。”
陸白一聽王庭這話,就覺自己油過了,隻是話已經說出口了,隻能一條道走到黑了。
聞言,連聲點頭。
好傢夥,王庭頓時覺得找到了知音,看陸白是越看越順眼。
“你是不知道那狗東西…”
“那狗東西…”
忍不住淘淘大論起來,直到陸白連聲咳嗽,纔回過神來。
“哼,某今日才知白裨將心中有如此怨言啊,都怪某這狗東西把王公子從鹹賜帶到了這鳥不拉屎的蠻荒之地?”
“咳咳,左將軍,王裨將隻是同在下說其他人,為您打抱不平呢。”
聞言,王庭眼中盡是感激之色,一副以後你萬事有我的樣子,就差拍胸脯表態了。
“哼,蛇鼠一窩,沆瀣一氣!”
王離冷哼一聲,向帳外走去,陸白見狀,拱手一禮。
王庭指指自己又指指王離,一副後會有期表情,陸白笑著點點頭,拱手抱拳。
“下次請王將軍喝青州酒,原釀!”
聞言剛走不遠的王離轉頭看向陸白,卻見陸白正朝自己點頭,似是想到了什麼請點點頭。
王庭看著王離明顯誤會的模樣,氣的不打一虛來,終究是快步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