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離走了,帶著輿圖走了。
帳外營地,
“九十七…”
“九十九!”
“一百!”
“嘶,老典是真沒有手下留情啊!”
鮑朗倒吸一口涼氣,眯著眼,衝身旁翟樅說道。
“焦褚也是實在,生生挨了一百,一點小動作也不做麼?”
勾桓咂咂嘴,一臉震驚地說道。
“嗬,你小子以後老實點,焦褚是怎麼回事,大家心裏都有數,這都百笞,你要是敢違背軍令,便是三軍麵前,斬首示眾了。”
聽到翟樅的話,勾桓滿臉不服氣,剛轉頭便看到一臉肅色的翟樅,嘴裏的話瞬間卡在了喉嚨裏。
“不至於吧,我最多貪功冒進……”
勾桓聲音越說越小,這時鮑朗似是調笑地拍了拍勾桓肩膀。
“怕什麼,真要有那麼一天,叫哥哥給你動刀,保證沒有一點點痛,快很準,還留點皮,保證一個全屍。”
說著鮑朗右手指輕輕點了點勾桓後頸某處骨節。
“就是這!”
說著鮑朗比了一個手刀,“劃拉”,“唰”,卻是鮑朗一腳踢出,嘴裏還發著象聲詞。
完事後鮑朗笑眯眯地看著勾桓。
“祖傳行當,到我這一輩封刀了,你可天天說我是你好兄弟,某家為了你,也得讓這凶刀現世啊!”
勾桓本是血氣方剛的你年輕人,在這似有一絲彈暖的初冬裏卻如墜冰窟。
一股毛骨悚然之感從後脊背直升天靈!
“哈哈,小子!”
鮑朗朗笑一聲,大步向營場走去。
“這家夥不會是真幹這個的吧?”勾桓看著翟樅輕聲呢喃道。
“他是不是我不知道,可看樣子是真會。”
翟樅翻了白眼,同樣向營場走去。
勾桓也不是不明事理之人,以前一個人獨來獨往慣了,難免有些壞毛病,自是知道翟樅和鮑朗是為自己好。
在陸白說要行刑之時,勾桓便一直看著場中動靜。
焦褚一身實力可謂是破蠻軍中第一人,可自家將軍比焦褚低了一境還不止,他要是和陸白起了衝突,場上還真沒人攔得住。
當時勾桓便提了一口氣,真要打起來他怎麼辦?
沒想到陸白輕描淡寫,重重落下。
焦褚順從接受,還沒有怨言!
他心中自是無比震驚。
營場中,典碭看了看皮肉完好無損的焦褚,輕聲笑了笑。
“死要麵子活受罪!”
焦褚則是深深吸了一口氣,沒有說話。
旋即他慢慢起身,轉頭看向箭卒,一聲高呼。
“出列!”
瞬間此前要同焦褚斷後的擺明箭卒全體出列。
焦褚接過典碭遞過來的笞鞭。
“啪啪啪…”
一陣鞭打聲在營場響起。
隻不過響聲大,真要落在箭卒身上,也沒多大力氣了,隻不過每人第一鞭卻都是真的。
帶焦褚行刑結束後,典碭隨手甩給焦褚一個白瓶,見焦褚疑惑地看著自己。
“將軍給的,別省。”
說罷,典碭轉身徑直向軍營走去,焦褚也不多言,收起了白玉瓶。
就在這時,軍營中響起葉斌的高呼聲。
“傳將軍令:全體將士於雷穀中安營紮寨!”
一瞬間,所有千長快速回到自己陣營所在。
隨後,破蠻萬軍開拔,駐地遷至雷穀落雷地帶和枯林之間。
是夜,主帳之中,陸白看著下手挺站的焦褚,輕笑著搖搖頭。
“焦千長可有表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