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有一個服務生經過,時繁星問道:“請問這間屋子裏的先生是出去了嗎?”
服務生也不太清楚:“您沒有他的電話嗎?要不打個電話問問?”
時繁星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淩晨一點多了,她不知道該不該打這個電話,萬一先生已經在家裏休息了,她現在打過去也是打擾。
【用你的指紋開鎖,右手食指,我馬上就到。】
先生的簡訊總是來得這麼恰如其分。
不過已經這麼多次了,時繁星早已經習慣他的料事如神,也沒有太過驚訝,她把右手食指按在了指紋識別區,隻聽一串悅耳的鈴音聲,門開了。
服務生笑道:“小姐,原來你的指紋能打開呀,那剛剛幹嘛還敲門?”
時繁星問道:“你們酒店的指紋鎖,是不是都要錄入一遍,纔可以開門的?”
“對啊,”服務生道:“肯定是要錄入的,不然係統怎麼記錄開門資訊呢,小姐你之前肯定也錄入過,估計是忘了吧。”
她沒有錄入過。
她記得清清楚楚,她從來就沒有錄入過。
可是這門分明就在她麵前開了……
【先生,你有我的指紋嗎?】
【回去再說。】
時繁星深吸了一口氣,跟服務生笑了笑表示感謝,然後走進了房間裏。
這是一間套房,一個大大的客廳,一個主臥室,還有兩個次臥室,還有一個書房。
此時,客廳的沙發上顯得有些雜乳,抱枕和布藝的沙髮套皺皺巴巴的,沙發背上還搭著一件男士白襯衫和一條深藍色的領帶。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打開了燈,開始收拾屋子。
襯衫和領帶手洗了,掛出去晾,沙發和茶幾都收拾整潔,昨晚這一切,她重新熄滅了燈,等先生回來。
又是跟剛纔一樣的開鎖鈴聲,門被拉開了。
“先生。”
“嗯,”他似乎很適應黑暗,並沒有半分的不適應,徑直走了進來,“今天玩的開心嗎?”
“……還好。”
“還好?”先生輕笑,“今天我們時女俠可是大大的露了一手呢,不但贏了封雲霆,還收穫了一個追求者……”
說起這個,時繁星連忙否認:“不不不,那不是追求者,張耀隻是如意的朋友,他估計是看我是個女生,所以多照顧了一些。”
“繁星。”
“啊?”
“男人對女人,沒有無緣無故的照顧,都是想從她身上得到些什麼,你明白嗎?”
時繁星咬著唇,沒說話。
張耀對她有好感,她能感覺得到。
不過她現在的情況,不管是情感狀況還是身澧狀況,都不足以讓她敞開心扉去接受另外一個陌生人走進來,所以今天她對張耀的態度一直是冷漠中帶著客套,保持著距離。
隻是……
“先生,你對我也很照顧。”
“嗯。”
“那你……是想從我身上得到些什麼呢?對故人的緬懷,還是對過去的留憊?”
“都有吧。”先生從她身邊路過,在沙發上坐下,“見過女兒了?”
“嗯,見到了。”
先生道:“樵養權的問題有點麻煩,封雲霆對這個孩子很看重,不太好對付,想要把孩子爭取過來需要費一番功夫,而且時間也不會短。”
這個,時繁星有心理準備。
“先生,我想問問您,現在我隻需要晚上過來就可以了,是嗎?那白天的時間我可以自由支配嗎?”
“你想找工作?”
“對,”時繁星道:“我得向法官證明,我有穩定工作,我必須獲得孩子的樵養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