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徐老娘表情十分痛苦。

“娘,猶豫啥?為了救大哥,也得這樣幹啊……”徐有福看著徐平安,覺得得遵照這卦師的說法。

“不行……”

徐老娘雖然說著不行,但是聲音逐漸弱了下來。

“你們若是覺得下不去手,把人迷暈,帶來給我便可。如此,你大兒子,便安然無恙。”

卦師唇角一抖,而後義正嚴詞的說。

……

正殿之上,禹王身著金黃帝袍,看著麵前的徐淵寒,有些不可思議。

“徐將軍,莫非如此快便破了案?”

“陛下,一切,緣乎一個情字。”

徐淵寒說罷,旁邊的宮人點了點頭,看來李音晚這次是犯了死罪了,因為愛慕太子。

“你說說看……”禹王咳了幾聲,正了正衣冠。

“這個局最開始,便是安排好的,由李氏送粥過去。這粥,太子平日喝了太多,很厭煩,所以大概率是吃其中的粥貨。而太子脾胃虛弱,又不能大吃海鮮,便肯定食其中的薑絲。”

“你是說,薑絲有問題?”禹王看著站在一旁的趙黎主事。

“這薑絲,可是趙主事你放入的?”徐淵寒問趙黎。

“是,但奴才放的是好薑絲,怎可能有毒害太子之意?”

“你有,因為你……”徐淵寒說罷,便拿劍挑開了趙黎的皰冠,秀美的長發落了下來。

“女人?”禹王驚訝的看著趙黎。

“陛下,這趙主事,便是趙江的長女,名冠京城的才女趙黎兒。”

禹王看著趙黎的麵容,“見過趙富商全家,看麵容,確實有幾分像趙黎兒。”

“但是,她的動機是什麼?”禹王問徐淵寒,“趙家,富甲一方,有什麼是得不到的麼?”

“陛下,根據微臣的猜測,趙黎恐是愛慕太子,所以借此局,意欲除掉李氏。”徐淵寒繼續說,“薑絲腐爛後產生黃樟素,此為劇毒。索性放的極少,太子隻是輕症。”

“趙黎,你可認罪?”禹王聽罷,問趙黎。

趙黎卻沉默了,呆滯住不說話。

“李氏為太子做藥膳粥,趙主事恐是因此嫉恨……”徐淵寒補充著,“即使太子未食薑絲,也有毒液自殿左側李氏必經之路橫梁上落下,落入粥碗之中。”

“來人,將趙黎拉下去,關入天牢,聽候發落……”禹王剛開口,便聽到了那邊太子的聲音。

太子雖然身體虛弱,但還是勉強起身來了正殿。

“父皇,別!”太子看了一眼趙黎,又看了一眼徐淵寒。

“趙主事一貫忠心,若隻是為了兒臣,到此地步,兒臣心有不忍。”

“義淩,你說怎麼辦?”禹王看著兒子說出“不忍”那兩個字,眉心緊皺。

太子如此仁善,不懂帝王之術,日後如何能當一國之主?

“放了她,讓她回趙府,但永久禁足在家。”

“殿下……”徐淵寒想到了李音晚在天牢受的苦,表情雖然淡漠,但希望趙黎得到應有懲處。

“徐將軍不必再進言,我意已決。放了她,但永久禁足趙府,永遠不得再出現在我麵前。”

聽到這一句,趙黎眼眶濕潤,兩行淚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