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花瓶搖搖欲墜,趙江也不扶,看著它墜落和碎去。
“徐淵寒,願你,如這花瓶的命運……但你如何償命,都抵不了我心中的痛苦!”
“你們倆,今日可以走了……”趙江說罷,那兩個嬤嬤瞬間失聲痛哭起來。
“我趙府,不養閑人,好自為之。”趙江眼神示意官家。
官家自然明白趙江的意思,帶那兩個人離開了趙黎兒的居所,而後,利落的結束了那兩位嬤嬤的性命。
居所內的侍女們嚇的夠嗆,各個都在顫抖。
“看到了麼?這就是不好好照顧大小姐的下場!”趙江掃視著眼前的丫鬟們,突然發現了一個長的眉清目秀的丫鬟。
他走過去,抬起手,按住了那個丫鬟的下巴。
“你叫什麼名字?”趙江問她。
“回老爺的話,奴婢蔡鴛。”蔡鴛顫抖著看著地麵,不敢抬頭。
“甚好,你隨我來。”趙江走進屋內,坐在趙黎兒床邊,給女兒整理著頭發。
“從今以後,你便是我的女兒了……”趙江看向蔡鴛,眼神定定的說。
“奴婢不敢……”蔡鴛有些受寵若驚,以為是代小姐行那些祭祀之類的,嚇的跪了下來。
“奴婢家中,還有親人,奴婢不想死……”蔡鴛的眼淚落了下來,看起來楚楚可憐。
“死什麼?讓你好好活著。”趙江給女兒趙黎兒揉揉肩,而後開始正式的言語。
……
李音晚店裏的生意太好,第一天晚上歇業時已二更有餘。她和若兒一起回了將軍府,一路蹦蹦跳跳,十分歡愉。
“音晚,你和徐將軍,怎麼樣了?”若兒近日剛辭去飲局的活兒來幫李音晚,還不知道他們夫婦如何。
“不能提他!一提我就生氣!”李音晚嘟著嘴,掐著腰,突然就不快樂了。
“可你還在將軍府啊……”若兒小聲說,“徐將軍又惹你生氣了?”
“是!大大的生氣!”李音晚想到,徐淵寒這家夥,那天自己難得環抱住他,卻被狠狠推開。
但白天,他就像沒事兒人一樣,笑對自己。
“徐淵寒一定是有病!他不對勁兒!”不知為何,提起徐淵寒,李音晚就好像不再是那個叱吒風雲的李老板了,純粹就是個小女孩兒一般。
“好吧,你倆這,也是挺迷的……”若兒苦笑著。
將軍府開著門,亮著燈,徐淵寒身姿挺拔,就站在門口,等著夫人回來。
“你回來了。”徐淵寒直視著李音晚的眼睛,眼神裏有濃濃的深沉在。
“沒回來,你看見的,是假的我。”李音晚白了他一眼,進了府。
“我想跟你商量,重辦儀式的事。”徐淵寒笑著說。
“什麼儀式?驅逐儀式嗎?”李音晚繼續白眼兒。
“我們的婚典儀式,我想大辦一場,風風光光的告訴世人,我們是夫婦。”
李音晚側目,嘴張的很大,吃驚的看著徐淵寒。
“欲揚先抑?”李音晚腦海裏出現了這個詞,想到了前陣子徐淵寒對自己的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