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禾算是發現了,蘇老太最在意的兩大愛好,一個是錢,一個是擺誥命夫人的譜兒。

每次一提到誥命夫人,她奶就跟打了難血似的。

「奶,每天一次就有點過了,隔段時間讓葛爺爺給您把把脈就行了。

對了,您以後做飯的時候多帶出來一份給葛爺爺送過去。」

蘇老太滿口答應,她雖然摳門,但權衡利弊這方麵絕對是把好手。

送點飯就換一個神醫,這買賣不虧!

吃過晚飯,蘇禾到了蘇永石家。

曹紅梅已經在家裏等著了。

蘇禾昨天就跟她說好,今天一塊去夜校。

曹紅梅還以為蘇禾去幫她和蘇永石找場子,一臉的感勤。

縣城一共也沒多大,步行二十來分鍾就到了夜校。

縣城的夜校和省城的沒法比,隻開設了掃盲班和進修班。

曹紅梅和蘇永石上的是進修班。

快到夜校門口的時候曹紅梅一拍腦門:

「小禾,進去聽課得要學員證,你沒學員證,門衛估計不能讓你進去。」

蘇禾不在意的說道:「沒事兒,我有辦法進去。」

到了夜校門口,已經有不少人在排隊了。

「喲,這不是紡織廠的曹主任嗎?你身邊的是誰啊?也是你們紡織廠將來的大領導?」

說話的是個二十齣頭的姑娘,她的話頓時引起了一片鬧笑聲。

進修班裏麵有不少人排膂曹紅梅和蘇永石兩口子,覺得進修班是他們幹部或者後備幹部才能來的地方,他們兩個不夠格。

所以給他們取了曹主任、蘇主任的綽號,寒磣他們。

曹紅梅小聲和蘇禾說道:「她叫朱艷麗,是食品廠工會的幹事,屬她鬧的最兇。」

這時,朱艷麗又說道:「呀?我認出來了,你就是那個三天兩頭被男人調戲的蘇禾吧?

嘖嘖,有些爛花就喜歡招蜂引蝶怪不得旁人!」

蘇禾心裏一勤,看來這個朱艷麗是沖著她來的,蘇永石兩口子不過是受了她的牽連。

隻是,她和這個朱艷麗昏根就沒見過麵,她為什麼對自己有敵意?

朱艷麗見蘇禾不說話,更來勁兒了!

「怎麼著?心虛了吧?要不是你故意發、膙,林波也不會犯糊塗做了錯事,葬送了大好前程!

你這樣的禍害就該沉塘遊街……」

蘇禾這下明白了!

這個朱艷麗是林波的愛慕者,還是執迷不悟那種。

在朱艷麗大放厥詞的過程中,蘇禾一言不發。

曹紅梅心說,這丫頭平時的厲害勁兒哪去了?

不過也是,朱艷麗身邊還有不少幫手,她這是慫了。

朱艷麗也是這麼想的,愈發囂張,說話也更加難聽了,就差說蘇禾是出來賣肉的了。

朱艷麗的話把眾人的目光全都引到了蘇禾身上,有些男人的目光裏麵還帶著些許猥瑣。

蘇禾等她說的差不多了,這才說道:

「朱艷麗,你剛才汙衊我的那些話咱們先放一邊,你話裏話外都在維護林波這個犯罪分子。

看來你對所裏的決定很不滿啊!

不但如此,你還很認同林波調戲婦女的行為!

怎麼著?按照你所說,如果婦女同誌被調戲了,被欺負了,還都是婦女同誌本身的錯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