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老頭背著手，哼著小曲，心情很不錯。
袁行知那個老東西還要和他比孫女？
呸！
也不瞧瞧他那德行！
還能歹竹出好筍？！
再說，有哪個小姑娘能有小禾這麼優秀？！
到了地方，葛老頭抻了抻衣角，讓衣服更平順一些。
然後敲門：「老袁，老袁，開門！」
袁老師打著哈欠把門打開了。
他昨天為了演算一個數據弄到了後半夜，才醒。
葛老頭進屋在袁老師麵前轉了一圈：
「要不怎麼說我孫女就是孝順呢？！
看見這衣服了吧？
我孫女出差給我買回來的！
這丫頭就知道乳花錢，不讓買非得買，怎麼說都不聽。」
袁老師撇了撇嘴，從櫃子裏麵拿出來三套新衣服：
「看見了吧？都是我孫女給我買的！
我都懶得顯擺，哪像你狗肚子裝不了二兩油，得了一件新衣服就跑過來嘚瑟！」
葛老頭：「……我孫女還給我買奶糖了！」
袁老師拿出來一罐子小兔子奶糖往桌子上一放：「就像誰沒有似的！」
葛老頭：「……我孫女在魔都住的外事賓館，還是免費的！」
袁老師四十五度看房頂：「我孫女也是！」
「我孫女教訓了外國佬！」
「我孫女也是！」
「我孫女拉了好幾筆外貿訂單！」
「我孫女也是！」
……
說著說著兩個老頭子四目相對，愣住了。
袁老師顫顫巍巍：「你，你孫女不會是姓蘇吧？」
葛老頭哆哆嗦嗦：「你，你孫女不會也姓蘇吧？」
「蘇禾？」
「蘇禾？」
兩個老頭子不吭聲了。
爭了半天，原來他們的孫女是同一個！
兩人心裏都酸溜溜的，好不容易認個孫女，還是共享的！
袁老師心裏更酸，他這孫女還沒到手呢！
是他單方麵認的！
對了，那丫頭還管文傑叫師娘，那他這輩分豈不比葛老頭矮了一輩？
蘇禾還不知道兩個爺爺「撞孫女」了，她正在紡織廠銷售科嘚啵嘚。
高主任不在，她就是銷售科的一把手。
蘇禾不勤聲色的考察了一番，心裏大概有譜了。
她這個銷售科副主任就是個掛名的，這些人麵上笑嘻嘻，心裏根本沒把她當回事。
她也沒說什麼，溜達到了馮廠長的辦公室。
「小蘇，你來的正好，外貿頭飾的原材料採購工作已經開始了，等材料備齊就要開工了。
廠子這邊準備抽調一部分人手製作頭飾，餘下的部分再分發到槐花公社，你看怎麼樣？」
蘇禾心想，原來厚道人也不厚道啊！
也是，無商不奸，要是太實誠也做不成商人。
她當然知道馮廠長這麼做的用意，如果頭飾訂單全部下派到槐花公社，那就要分走一部分效益，而且紡織廠這邊被架空了。
如果她答應了，那接下來的趨勢，就是逐漸取消槐花公社的代工，全部收歸到紡織廠內部。
敢情她忙活了一通，全都給紡織廠做嫁衣了！
「馮廠長，頭飾製作耗時耗力，若是抽調廠裏的人手，恐怕會耽誤咱們紡織廠的主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