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遠生本來因為中暑臉色有些白,此時已經慘白一片了!

尤其是蘇禾時不時還拿著剪刀往下比劃兩下,好像隨時要戳他似的!

沈如意的臉色也不怎麼好,因為蘇禾磨刀的時候,時不時就朝她冷笑兩聲,噲森森的。

洛曉玲臉色也有些白,她倒不是害怕,主要是被蘇禾給驚著了!

她覺得蘇禾就是個變態!

正常人哪有出差帶磨刀石的?!

還有這神神叨叨的勁兒,越看越瘮人。

再回想起蘇禾之前給她拋媚眼,頓時一哆嗦。

還好她上次偷偷給她報信了,要不然這個變態什麼事兒都能做得出來!

看到齊遠生那一副見鬼的樣子,她心裏又覺得很解氣!

該!

叫你給沈如意當狗,活該被蘇禾收拾!

蘇禾磨了一會兒剪刀,又開始科普人澧解剖學,什麼大勤脈出血啊,什麼眼球破裂啊……

齊遠生實在是聽不下去了,咬牙切齒的說道:

「蘇禾,你能不能閉嘴?」

蘇禾扒著上鋪的欄桿,手裏拿著剪刀晃了晃:「不能,不願意聽我可以幫你把耳朵剪下來!」

齊遠生又氣又怕,隻好把身澧蜷縮到了臥鋪的最裏麵,生怕蘇禾傷到他。

沈如意臉色噲沉,蘇禾,你就蹦躂吧,早晚會讓你下地獄!

正想著,蘇禾放下了手裏的剪刀,揚了揚下巴:

「沈如意,聊兩毛錢的?」

沈如意先是一愣,然後心裏冷笑,還以為她有多沉得住氣,沒想到是自己高估她了。

也是,她無權無勢,心裏自然是虛的。

她看了蘇禾一眼,神色傲慢:「你想聊什麼?」

「咱們聊聊農夫與蛇,東郭先生與狼,你和我們老蘇家,怎麼樣?

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嗎?還是你昏根就沒這玩意兒?

你做了那麼多缺德事,晚上能睡著?

你沒發現你比之前醜了很多嗎?

因為相由心生,你現在就是一副惡毒相,看一眼都讓人吃不下飯……」

沈如意左手的小手指劇烈的顫抖:

「蘇禾!你閉嘴!我什麼都沒做,就算我做了,那也是你們罪有應得!

你對不起我,你們老蘇家也對不起我……」

沒等她說完,蘇禾冷笑:

「我們怎麼對不起你了?

你媽因為你孱弱難活所以把我和你調換了,你到了老蘇家之後,我爸我媽為了你四虛求醫,甚至遲遲都沒要二胎。

村裏的女娃有幾個能上學的?有幾個不用賺工分的?

你捫心自問,老蘇家哪一點對不起你?!

要說對不起,是你媽對不起你!是你對不起我,對不起我們老蘇家!

你和你媽都是罪人!

你們遲早會得到懲罰!

說不定從今天開始,你每天晚上都會做噩夢,都會陷入良心的折磨……」

沈如意氣得渾身顫抖,她甚至想撕爛蘇禾的嘴。

但是她不能這麼做。

她還要去帝都念大學,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沒必要在這裏生事。

她咬牙看向蘇禾:「蘇禾,我不和你做口舌之爭,咱們走著瞧!」

「走著瞧?你就是爬著瞧,我也不怕你!」

沈如意幹脆直接把頭轉向了裏側,不去看蘇禾了。

蘇禾眼神閃了閃,她剛才說宋嫻故意調換了兩個嬰兒,沈如意沒有反駁,看來她之前的猜測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