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初也就是隨口說說,笑她:“我怎麼好意思。我很貴,很難養的!”
她花錢簡直不眨眼。
最後一句話,祝檸贊同,咽了咽口水,小聲說:“那就,盡量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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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假,雲初一直待在自己的公寓裏養傷。
關著門憋了將近兩個星期,人都快要憋瘋了,恰巧收到好友梁嶼的消息,說澳門有個酒會,一起去玩一趟。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冬天沒怎麼出去玩過,最近天氣回暖,適合出門,她立馬答應下來。
出發前一天。
雲初回了趟雲家老宅拿通行證,被雲礫瞧見,大聲喊著:“姐姐要找什麼?”
“……”
“姐姐要去哪裏?”
“……”
小屁孩被雲高朗帶去澳門過幾次,知道通行證長什麼樣。
眼睛即刻亮了起來,“姐姐要去澳門。”
“……”
“姐姐去澳門做什麼?”
“……”
“礫礫,也想去嘛!姐姐帶礫礫一起去!”
“……”
雲初被煩死了。
他伸手搶她的證件時,輕輕推了他一下,不知道是真的用力過猛,還是小家夥最近沒吃飯低血糖,一推就倒在了地上。
雲礫摔疼了屁股,看著雲初心裏一陣委屈,哇哇地哭了起來。
小臉皺成一團,還不忘告狀:“姐姐推我!姐姐壞壞!”
周姨聽到哭聲,趕過來抱他時,被梁春華搶先了一步。
頓覺大事不妙。
“雲初,你再怎麼不喜歡他,他也是你弟弟。”梁春華抱起雲礫,瞪著雲初來罵,“他怎麼你了?啊!他對你做了什麼,你要推他!你爸到底是怎麼教你的,教出你這副死樣子!”
周姨從小看著雲初長大,不忍地說:“夫人,小姐應該是不小心的,小姐不是這樣的人。”
“不小心?”梁春華一臉不相信,“每次要麼不回來,一回來都會因為這種事情吵,你說說她哪幾次是不小心?”
“這……”周姨無奈。
本來小姐就不喜歡回家了。
每次這麼一吵,換誰都討厭這裏,偏偏這裏還是她的家。
雲初懶得跟她說話,拿好東西直接走人。
梁春華見她不理,抓著她的手,誓要個說法,“她不說,你來說。說說看,到底是真的不小心,還是別有用心?”
雲初被她抓著,愣了半秒。
一忍再忍,“鬆開。”
梁春華見她不說話,步步逼近:“不敢說,還是心虛了?”
“麻麻。”小屁孩意識到氣氛不對,開始扯梁春華的褲腳,“是礫礫自己不對,不關姐姐的事。”
梁春華還是不放手。
雲初神經繄繃著,太賜穴突突地跳,被抓疼了,反手配合著另一隻手,扣住她的手腕,往後一拽。
平日裏學舞蹈,鍛煉多了,力氣也不算太小,竟然還能用來打架。
隻要雲初往後輕輕一拉,梁春華就會疼得受不了。
“啊!”梁春華沒想到雲初是真的不怕她,“雲初,你瘋了!我也是你媽!你這是在幹什麼?”
周姨擔心地看著樓下門口,怕雲高朗回來,“小姐,不如算了吧。”
“算什麼!”雲初盯著梁春華,扣住她的手腕,“誰不敢說?誰心虛?誰是我媽?”
“……”
“我媽隻有一個,你算什麼東西?她才是這個家真正的女主人。”她看向雲礫,“他也不是我弟弟,跟我一點血緣關係都沒有,管好你自己的兒子,別整天跟個跟屁蟲一樣。”
“……”
“不然我傷了他,我可不認。”
說完,雲初撒手走人。
梁春華似是扭到了胳膊,一直捂著肩膀,氣不過地在背後罵她。
梁嶼開著一輛改裝過的賓利,在樓下等了雲初半天都沒見出來。
好不容易出來了,一進副駕——
“嘭!”
摔上車門。
梁嶼一臉心疼地看著車門:“我的祖宗,輕點,誰惹你了?不就回一趟家嗎?至於這麼生氣?你那個後媽又……?”
“……”提到媽這個字眼,他被狠狠地瞪了一眼,霎時不敢開口,做了個拉鏈閉嘴的勤作。
“行行,錯了錯了,不提了。”
“……”
“證拿了?”
“拿了。”
“那走吧,爺帶你去消遣。”
剛過行政區關口,雲初就接到了雲高朗的電話,被他劈頭蓋臉地罵了一頓。
晚餐結束,梁嶼見她心情不好,帶她進了一家娛樂場。
隔日新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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